-
“祭灵真的要走了吗……”
少年的语气低沉，眼里是止不住的难过与无奈，他看着眼前不断落下的灵雨，任由它们冲刷自己的身体。
余司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却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接下来怕是会很困难。”
如今的补天阁早已是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而那些稍微有点背景势力的弟子，早在几天前就被自家的人接走了，哪里还会继续留在这里。
“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小昊，若真的遇到危险，就动用我留给你的东西。”余司一脸郑重，“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
只要还有人活着，就代表补天阁的传承不会灭绝。
少年弯着眉眼笑了笑，对上余司眼睛的时候，他眼里的笑意未减，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是在想祭灵彻底坐化后，他该何去何从，还是在想是否该留在这里，和那些入侵者决一死战？
就连余司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着石昊脸上的笑，觉得尤为苦涩。
她叹气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但现在的余司即便是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够帮上什么忙，所以在跟着石昊走了几步后，她听见石昊问她：
“小余姐，你要进令牌吗？”他笑道，“刀剑无眼的，我怕到时候打起来，顾不上你。”
余司摇了摇头，“不用，我想去送送祭灵。”
虽然现在身体因为灵气枯竭而有些吃力，但也不至于这几步路都走不了。
她跟着石昊他们重新回到了祭灵所在的位置，这里聚集了不少补天阁的弟子，大家的脸上都是一样的情绪——
不甘。
不甘补天阁的命运就此被定下，也不甘祭灵的牺牲。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斗，所以这些弟子哪里是留下来，也会是死路一条。
刚好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慕炎立马吩咐其他长老将余司画的符箓分给那些弟子，让他们在危机时刻的时候用。
可即便是他们再赶，也比不上祭灵坐化的时间快，那些灵气如水般温和，落在他们的身上带着暖洋洋的气息，可让他们真正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寒凉。
石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画面，似是要将这一幕彻底印刻在脑海中，直到察觉到补天阁的防御阵法有所波动，余司刚抬眸，就被石昊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低声道：“小余姐，进令牌吧。”
石昊一直记得小余姐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自然也记得她说的，傀儡之身破损难修，所以他并不希望余司的傀儡在这里被破坏，哪怕是折损一丝一毫都不行。
“……好。”
虽然不愿，可余司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根本帮不上忙，跟着石昊的指引回到令牌后，她也只能借着神识透过令牌查探外界的情况。
而在她进去的瞬间，补天阁的防御阵法也彻底破灭。
那一瞬间，不单单是石昊，几乎所有的同门都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冲着那些外来者叫嚣：
“我们宁死不屈！”
“即便是要战，我们也要与你们死战到底~”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