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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云钰时，余司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波澜，仿佛对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石昊听了一耳朵，倒也没有发表太多自己的意见，只是在提及百断山那个秘境时，他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熟悉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少年抿着唇不语，在听见小余姐提起这段话时，他道：“我不记得了。”
明明应该是大家一起进百断山试炼的记忆，到如今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片段，到底是没能想起来，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唯独对自己离开时的那段回忆，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小余姐，是不是所有人离开后，都不会记得那里。”
余司神情一愣，温声笑了笑，“嗯，没有人会记得的，因为那个地方……本就不属于当世。”
可更多的话她也不能告诉石昊他们，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他没有好处，反倒是她现在这具记忆不全的身体，即便是知晓了那些过去与渊源，到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石昊不明白，可大抵也知道即便是自己问了，余司也不会告诉他，所以石昊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以后都会知道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余司在上界的事情，这才知道上界也有天人族——
“但我不喜欢他们。”
余司没理由的讨厌他们，从里到外。
下界的天人族虽和上界的天人族一样，可到底并不是一直在一起生活，余司也不好断定他们究竟是不是一样的人，一样令人作呕的人。
石昊叹着气，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余司的手腕，入手却是一片冰凉，“小余姐，上界的生活不好过吧。”
即便是小余姐总说自己待在商族，可那里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在，即便是有那所谓的大长老护着她，可若是有一天大长老不在了，她又能靠谁庇佑。
他想了很多，可每当一个想法说出口时，总会被小余姐驳回。
她道：“不管上界的情况有多复杂，只要能找到真相，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而石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而停下了脚步，一脸紧张地抓着手里的令牌，“小余姐，上一次你不在的时候，傀儡……好像坏了。”
上一次他深陷几个家族的人围攻，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撑过去也行，却是没想到这傀儡竟然自己主动跑出来帮他了。
哪怕是傀儡没有自己的意识，可依旧帮他抵挡了不少攻击。
所以事后发现有损坏的时候，石昊更是惆怅了好久，这一次来这个秘境，也是听说这里有可以修复的材料，这才来碰碰运气。
“我看看。”
余司一听这话，便是从石昊手里接过令牌，将傀儡召唤出来观察的时候，却发现石昊一直盯着她。
“怎么了？”她愣了一下。
石昊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忽然看到两个小余姐。”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后便是将傀儡收回了令牌之中，“问题并不是很大，我这里刚好有几个合适的材料，等回去后你让柳神帮忙修复一下。”
她也不太懂的搞这些东西，这具傀儡虽然她也出力了，但大部分东西都是柳神他们帮忙准备的，基本上跟她毫无关联。
这种事情，还是得看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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