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都来了,把伞借我看看一段时间呗。”
在吴山居小坐了一会后,吴三省便是带着人踏进了吴山居,一开口便是越过了寒暄,直接将目标放在了谢听怀里的油纸伞。
吴邪或许不清楚那伞的价值,可吴三省非常清楚。
可惜几次三番找谢听借,都被对方明晃晃的拒绝了,饶是他也只能看着解解馋,压根碰不了一点。
眼热,但拿不了一点。
倒是吴邪,一看到自家三叔进来就开玩笑说着这话,视线便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谢听怀里的那把伞。
单看那伞,不管是造功还是设计,都能看得出来这伞必定花费了不小的代价,特别是那伞骨,和市面上所见的设计都不一样,就连材质也说不出来的古怪,可要说是什么材质,吴邪自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他将话题不动声色地抛给了吴三省,“三叔,你们认识?”
吴三省没回答吴邪的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红木盒子,倏然冲谢听笑了笑,“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吴邪刚出生那会。”
张嘴刚想说什么的吴邪:“……?”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原位置上不动的少女,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大,怎么在三叔嘴里……他们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见过了?
似是察觉到了吴邪那哀怨的小眼神,谢听半调侃道:“你出生那会,我抱过你。”
这话的确是实话。
吴邪出生那天,她恰好有事在杭州居住了一段时日,思来想去也就顺带来吴家道了喜,还给他送了个小礼物。
谢听指了指吴邪挂在腰间的铃铛玉佩,那玉佩神奇的很,平日里不去动的时候那铃铛压根不会发出声响,对于吴邪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戴习惯的小玩意,但对其他人来说——
是保命符。
但吴邪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直到看着自家三叔一脸和善地给谢听的茶杯续水的动作,俨然不像是朋友,三叔在她面前反而更像是一个小辈。
没等吴邪说些什么,便是听得那美人舒展开了笑颜,“不过饶是你说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和之前的答案一样。”
“不借。”
不冷不淡的拒绝了吴三省的请求,谢听又重新靠在了那躺椅上,随意将一封书信丢在一旁的石桌上后,淡然道:“托你帮我找个人。”
“找谁?”
虽然嘴上问着,但考虑到旁边还有个侄子在,吴三省识趣地捡起书信展开瞧了瞧。
哦豁,老熟人。
但……
“找不了。”吴三省叹着气拒绝,“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一直我行我素的,就连我也不敢保证能知道他住在哪。”
谢听:“……”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但知道的时候还是有些无语。
“谢小姐,这几日要不然在我那里住着?”
反正吴三省那房子也够大,哪怕是多几个谢听住进来都够了,更别说只有她一个人。
谢听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她原先在杭州的房子还没请人打扫好,正愁着要在哪里住来着,如今吴三省主动请缨,她自然没有道理拒绝。
“报酬改日给你。”
谢听这人向来是说来做到,所以她说给是一定会给的,吴三省也不计较这个,而是笑眯眯地看向自家侄子,“我先带客人走了,有什么事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