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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万次郎是一个很少会做梦的人。
如今反常地做了个梦，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和余司有些关系。
他张了张口，试图告知好友自己的困境，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他却能清晰地记住那个梦，是因为他在梦里预见了一个人的死亡——
毫无预兆的死亡。
只是梦醒后，始终想不起来她是因什么而死，所以才会如此荒唐地答应余司的要求，让她加入东卍。
起码，比起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死去，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好预测吧？
他也想过和龙宫寺坚分享自己的想法，可这件事太过荒唐，让他说出口也难以启齿。
佐野万次郎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和龙宫寺坚分享的想法，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提起同一个话题，沉默着互相搭伴回了家。
……
直到睡意来袭的瞬间，佐野万次郎再一次进入了一个更为荒唐的梦境——
初冬的雪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比起往日里少女脸上总是笑吟吟的模样，此刻她的脸上只有令人陌生的倦意。
余司比记忆中更出挑了几分，风风火火地抱着一个纸皮箱踏进了一栋大楼，但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佐野万次郎听不清和余司搭话的人在说什么，更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这些人给他的感受只有一个——
他们和他是一样的人。
只是短短一瞬息的功夫，佐野万次郎就敏锐地判断出此刻梦里发生的怪诞之处，可偏生现在又是在自己的梦里，他什么都做不到。
混乱的梦境夹杂着他的私心混搅，他看着余司在这个好无厘头的梦境里穿梭，一次次匆匆掠过那些人的一生，直到她再度落了幕——
死亡。
与前几次那些混沌不堪的梦境相比，这一次的梦境反倒是比过往来的深刻。
因为他们近在咫尺。
没有什么所谓的离奇事件，也没有被人刻意安排的阴谋，余司躺在地上任由血污染红身下的衣服，脸上却是诡异地扯出一抹笑，像是无奈，又像是绝望。
可佐野万次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是他的梦，可他好像被隔离在外，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惊醒——
死亡，死亡……
这几日接连做的梦愈发荒诞，即便是佐野万次郎再不关心这些，此刻也意识到了点不对劲。
少年敛着眉站在窗边吹风，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是没想到在马路上瞧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附近的余司。
她像是刚忙完事情回来一样，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随意走着，全然没有任何的安全意识，自己一个人大半夜还在外面游荡。
沉默着看着她在马路边走，最后他无声叹了口气，捞了件外套便是出了门，刚走到门口，正好是与路过他家的余司对上眼。
他忍不住蹙眉，“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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