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张云雷被冷风刮醒。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才发现昨晚的窗户没有关……当他几乎崩溃了,准备去关窗子的时候,忽然一个猝不及防的喷嚏,鼻涕就直接流了出来。他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我昨晚怎么就没关窗户呢……这也难怪,最近张云雷的父母和他姐姐都外出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硕大的房屋显得空荡荡的,偏偏又赶上他感冒。
辫儿哥哥关上窗子。透着玻璃看到松树葱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凛的东南风,摇摆着身子,收回尖厉难听逆耳的咆哮,像是故意在鄙视冬天。“这该死的鬼天气!阿嚏!”正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今天应该是不能去三庆园了……张云雷看了一下演出的日历,真幸运,今天没有他演出。可是可是可是……栾云平之前叫他教教秦霄贤一些基本功啊……无奈无奈(~_~;)张云雷只好拖着造成疲惫的身子下床,拿到手机给杨九郎打电话。
“喂?小辫儿,这才早上四点,这么早就起了?”
话筒里传来杨九郎疲惫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他掀开被子下床、打哈欠的杂音。
“角儿,我今天有点感冒……”
“啊?你没事吧?你不会是昨晚没关窗户吧?”
“……”
这就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心有灵犀。
“额,不管怎么着今天我肯定是不能去三庆园了。所以你帮我看着点队员,别让他们闹事儿。”
“嗯嗯,那肯定的。”
“顺便……你顺便教一下秦霄贤一些基本功,栾云平让的。”
“啊?我?”
“怎么的?除了你以外,还能会是谁?你以为我想让你教啊……怎么着这孩子的基本功也太不扎实了,不教的话,万一以后翻车在八队就糟糕了。”
“行吧,但是秦霄贤……我感觉他好像不是太在乎这个职业。”
“可是他来八队了呀……阿嚏!”
随后就是一段擤鼻涕的声音。良久,张云雷才说:“我得先把电话挂了,就这么着,拜拜……阿嚏!”
“嘟嘟嘟——”
在远方熬夜的秦霄贤忽然也打了一个喷嚏:“咦咦咦咦咦?我没着凉啊,是谁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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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在天桥德云社演出的七队张九龄在换大卦的时候,忽然间有一股奇怪的空虚感。
张九龄一伙的拽住旁边的王九龙,问道:“大楠,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啊?没有啊,咱们刚刚演出演的也挺顺利的,没有什么错误啊?”白萨摩转过头回答。
“不不不,我不是说演出上的问题,我是指七队后台感觉好寂静啊,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我也不太清楚。”
“……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儿。但是听你这番话,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谁呀?”
“秦霄贤。”
张九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对呀,秦霄贤。他忽然想起小孩之前还在七队的时候,看见他准备上台,急急忙忙冲上去帮他拿大褂;还有他们口吐莲花结束的时候第一个给王九龙送纸巾的也是他;还有当他找台词稿的时候,找不到了,第一个帮张九龄找到的也是他秦霄贤;还有还有,当他们兄弟俩没有吃饭的时候,递过牛奶面包的也是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啊,还有还有……总之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呀!!!这“秦霄贤”三个字瞬间勾起了张九龄曾经的美好的回忆,这些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小片段,在他心里却久久过目不忘,历历在目……
“喂喂喂,90,你怎么了?魂儿跑哪里去了?”最终还是王九龙的大嗓门把他拉回了现实。
“唉唉唉,没什么,就是听你说秦霄贤,想起他来了。”90赶忙回答。
“……你不恨他么?”
“啊?你是说那件事吗?”
“对,你生日的事儿……”
“害,早就忘啦。虽然那天确实挺难过的,生日宴搞砸了。不过生日还可以再过的!但是仔细想想,我们的过错都挺大的……有时候仔细想想,还挺想跟他道歉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秦霄贤了。”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是啊,秦霄贤走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走?
……
最终还是周九良走过来,打破了这场寂寞战。
“喂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大褂不换,不懂规矩啊?”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这就去换衣服。”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换大褂。
德云社这规矩可是够多的,大褂只能在台上穿,不然就是玷污了这大褂,玷污了大褂,就等于不尊重相声艺术……所以说您要是觉得德云社没规矩,那可是大错特错。因为德云社最不缺的就是规矩和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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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秦霄贤来八队已经有快有十多天了。(十天也是私设)杨九郎今天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叫他今天来到三庆园学习基本功。秦霄贤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差的就是基本功,所以说今天他起了一个大早,并且破例按时吃了早饭,目的就是为了好好学习╰(*´︶`*)╯
匆匆忙忙开车赶到三庆园,敲了敲后台的门,可这次给他开门的不再是张云雷,而是杨九郎。
“九郎哥,辫儿哥哥呢?”秦霄贤四处张望也不见张云雷的影子。
“哦,今天他没有演出,而且有点小感冒,就请假了,所以今天我教你基本功。”
“哦,这样啊……”
“你以后叫我杨九郎全名就行了,小辫儿就直接叫他队长吧。”
“唉?为什么呀?”
秦霄贤望着杨九郎越来越发黑的脸,隐隐约约的感觉有许些不安,看他没有再回答,也就没有再多问。但心里却多了一个疑问:杨九郎是怎么了?我又招他惹他了?
“你之前的《莽撞人》背的看起来还是挺熟的呀,要不你再背一遍复习复习?”杨九郎说。
“啊……行。”
“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正在桥头之上,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骂,曹操听真,呔!今有 你家张三爷在此,尔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吓退。大喊二声,顺水横流。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吓断。后人有诗赞美日: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撞人!”秦霄贤咬紧牙关,硬是把它背了下来。反正这个之前他已经背过了,再背一遍也无妨。只是背完之后,就他那小身板,他差点就断气了……
“嗯……不错不错,这回背的还行。你确实进步了点……”杨九郎听完之后露出满意之色,但是介于那段录音,他没说什么。只是又教他《八大吉祥》了。
于是秦霄贤就在三清园里面呆了一天,下午五点的时候,他累得口干舌燥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没错,此时此刻他需要一杯水来拯救生命。但是旁边的杨九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说他很想给他倒一杯水,但是介于那段的录音,他也是非常的反感……于是秦霄贤就这样一个人撑到了晚上七点多,最后他终于筋疲力尽,杨九郎此时此刻也只好招招手,让他下班了。
“等等,九……杨九郎师兄,你有水吗……”正在杨九郎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被秦霄贤拽着衣角。他听着秦霄贤沙哑的声音,最后无奈的说:“你自己先去倒水吧,喝完了之后记得把灯关了,门锁了,我就先去下班了。”
“谢……谢。”
当他走出门口之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就响了起来。
这人怕不是喝水呛着了……杨九郎无奈的笑笑,然后他就走了。
下班之后,因为喝了水,所以秦霄贤此时此刻嗓子一点也不疼了,毕竟老郭也说过,永远不要张牙舞爪的走在街上,并告诉别人你是一个相声演员。所以他开了车就准备回家,结果还没准备掏车钥匙呢,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喂?”
“小旋儿,是我,我是你栾哥。”
“栾总好!”
秦霄贤的态度马上来了一个360度大转变。
“那么客气干啥呀?对了,最近在八队生活的怎么样?”
“挺好的,栾哥,谢谢你给我调到那里。”
“小事而已,师兄们都没怎么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尽管说这句话时秦霄贤有点犹豫,但他还是觉得他们比七队的队员好多了。
“哦。那么现在你来八队已经也快十多天了吧,我提前问问你,你是要打算留在八队,还是一个月之后返回七队呢?再或者说你还想调队……这三个选择,你想选哪个?没事,哥知道你的苦衷,内情不会和别人说的。你随便挑就行。”
“啊啊啊?”
秦霄贤惊呆了,没想到栾哥竟然出了三个理由让他挑。虽然说他没有选择恐惧症,但是这次真的非常的难选。如果说他回到七队的话,那万一七队的人仍然讨厌他怎么办呢?如果说他去八队的话,今天杨九郎也有点异常,万一说以后和七队队员一样……如果说在去别的队?哦,相比前两个选择,最后一个选择可能会好一点,但是假设说他要是去别的队那,万一又在别的队惹祸了……哦,天呐天呐,这怎么这么难选呢!秦霄贤此时此刻真是抓耳挠腮,也选不出个答案来。
栾云平心细的发现了他在犹豫,所以说:“我这边还有点忙,先挂了。你先想想,过段时间我有空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唉,行。谢谢栾哥!”
“嘟嘟嘟——”
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认真开车,虽然说这小子的车技是挺6的。但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车上,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他一直在想自己要进哪个队……
有时候感觉自己还真是够幸运的,九只队伍任我挑……秦霄贤想。
正当他有些小开心的时候,当他打开房间的门,心情瞬时间从天空降到地面:奶球和八宝全都拉稀了!!!
秦霄贤:“啊啊啊啊!!这玩意儿还会传染吗?!怎么你们两个都拉了?而且拉的满地都是!”
之后……秦霄贤带上口罩,穿着手套,拿着笤帚,抓着纸巾,去扫狗屎……噗哈哈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请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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