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杜老爷的房间

杜老爷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

杜老爷来了

杜华清嗯

杜老爷我的问题还是和刚才的一样，你的母亲是谁？

杜华清我的母亲，她、她是靖城月怡香的人

杜老爷听到这个地方，茶杯差点都端不稳了，直接反问水清

杜老爷青楼？你娘是妓女？

杜华清月怡香确是青楼，我娘也是妓女，不过那都是生下了我之后才成的妓女，之前她一向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杜老爷继续说，说完

杜华清我娘临走前告诉我，十七年前，我娘当时还是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贞洁的女子，当日爹您喝醉了酒，硬要我娘陪您睡一夜，我娘不同意，您就强硬的把她要了，您走了之后，我娘几次想要去上吊，都被拦住了，后来又发现她已身怀六甲，为了我，她没再上吊了，可她仍是卖艺。

杜华清直到娘把我生了下来，娘亲没有把我留在青楼里，她给我请了一位奶娘照顾我，而她因为没有赎身，便还要在青楼里，而她则将每天卖艺赚来的几个钱花在了我身上，奶娘是个甚好的人，她待人极好，对我也像亲娘一样，娘亲给的钱，她一分没拿。

杜华清不过随着我年龄越来越大，要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可是卖艺能赚几个钱，于是娘听了楼里妈妈的话，每日都在那堆男人中打转，那些男人给了她很多钱，她拿那些钱给我买了新衣服和首饰，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娘买了身。

杜华清五岁时，我几乎天天到月怡香楼里去，每次去看，娘都是很累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凑巧吧，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有看见娘和其他男人在她的房间，可是，有一次，我又去找娘，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正在整理衣衫的男人，我走进房间，看见娘很累，躺在床上，她的衣物也丢了一地，我哭着上前，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娘笑着摸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娘的笑很美，她真的很温柔

杜华清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我十二岁了，我照例会看望娘，无意间，我便听到娘和月怡香妈妈的对话，娘说她觉不允许她们打我的注意，让我和她一样，日日被那些臭男人欺负，月怡香妈妈我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贱人，她的女儿也不过是贱种而已，就算以后能找到我爹，也不会要我这个女儿

杜华清娘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件事，可我却听见。直到三年前，娘终于累垮了，她也终于告诉了我这些事，她一生都在为我着想，她把玉给了我，她说这块玉是当日爹您无意落在娘的房间里的，她让我一定来找您，投奔您

杜老爷那你仅仅凭着这一块玉配便能找到我？

杜华清不，其实当年娘到月怡香妈妈那里问过您，于是她知道了您是一位商人，姓杜，当时娘是很想告诉您她怀孕的事，至少您能帮她赎身，可是当时您已经回明城了

杜华清三年，我拿着娘给的一些银子，开始来找您……

杜老爷三年前，从月城到明城步行的话一月便足矣，那你为何用了三年？

杜华清谁知道出来之后，我的钱全被小偷给偷了，于是我就一路上乞讨而来

杜老爷乞讨？！哎，苦了你了孩子

水清摇头，泪水也一滴一滴落下来

杜老爷是我对不起你娘，以后你就留在杜府，爹会照顾你的，一定不让你再受苦，还有，你的名字……

杜华清水清，是我娘给我取得，她希望我像水一样清澈，没有一丝污秽

杜老爷嗯，名字是好，不过我杜家的女儿名字里都带一个华字，所以你就叫华清如何？华贵的意思

杜华清……我……好！谢谢爹！我以后就叫杜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