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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臣哥，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那样同大哥说，也不会说那些让他生气的”聂怀桑说道
“大哥不会怪你的”蓝曦臣说道
“可是我怪我自己。行进途中我从那桥上掉下去，大哥不顾一切的来救我，让霸下把我带上去，他自己却跌进深渊。哪怕后来他被刀灵所扰，杀了宗辉，可是只要听到我叫的那声“大哥”，他还是停了下来”聂怀桑痛声说道。一时间书房格外安静，都听着聂怀桑讲述他是如何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心思深沉，玩弄权术的人
小时候，聂明玦练刀，他在旁边捣乱，结果害的聂明玦被打，他没哭，自己却哭的撕心裂肺，还是聂明玦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递给他，他才没哭了
兄弟二人面前放着两个牌子，一个是“修刀”，一个是“修心”，聂怀桑看着却不知如何选择，摸摸脑袋看向聂明玦。聂明玦把修心那个给自己，而他却拿了“修刀”那个
“怀桑，只要有大哥在的一天，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护着你”聂明玦看着聂怀桑说道
“谢谢大哥”聂怀桑应道，小小的人，小小的誓言，只是不知道这些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作数”了
“我曾经怪过他，明明他自己说过，有他在的一天，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后来他变的喜怒无常，逼着我练刀法，总是看着我诸般不顺眼。直到他带着我去了祭刀堂，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
后来二人出了祭刀堂，站在二人小时候站过的地方，聂明玦看着聂怀桑说道
“怀桑，还和小时候一样，以后你不管想做什么，大哥都护着你”聂明玦说道
“嗯”聂怀桑应道
“那时的我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的人，一样的对话。也是从那时起，大哥不再逼我练刀，任由我每天无所事事。可也是自那以后，大哥脾气日益暴躁，纵然有三哥弹琴清心，仍无力回天，后来在金麟台众目睽睽之下爆体而亡”聂怀桑说道
“可是我明白，虽然聂氏每一任家主最后都死于走火入魔，可是却没有一人这么年轻，哪怕是我父亲，当年离世时，我大哥也十四五岁了。可是大哥却在二十多岁就不在了，别人信，我不信。何况当时在金麟台只有我和三哥两人，大哥的刀指着我们，众人都认为他神智尽失，分不清谁是谁了。可是我知道大哥当时指着的人是金光瑶，因为他从不会那样仇视的看着我，哪怕在祭刀堂，他被刀灵附体，还是因为我的声音回了神”
“所以，后来你才去调查”魏无羡轻声说道
“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只是怀疑，因为我感觉的到三哥对我是真心的。可是后来在给大哥办完丧事之后，我无意发现他给我的《清心音》曲谱有问题，你们也知道我虽然不学无术，可是对于音律也有所研究，所以才找了曦臣哥要了《清心音》的曲谱。对比之下，果然不同，虽然没有违和，可是毕竟不是真的《清心音》。再后来我发现好多事都是他暗中操作的，包括穷奇道截杀魏兄，也包括不夜天。再后来，金光善接回了莫玄羽，其实他在金麟台过的一点都不好，被好多人欺负，我也只是偶尔间碰到被欺负的他，那时金光善已经死了。因为曦臣哥和敛芳尊的关系，金麟台的人对我还算恭敬，就出手替他解了围”聂怀桑说道
“那后来呢”蓝忘机问道，他一直想知道聂怀桑为何会让莫玄羽献舍召回魏无羡
“后来？我一直怀疑金光瑶，而且继任聂氏宗主后，少不得经常去金麟台，那时他已经是仙督了。所以，时常出入金麟台也没人怀疑，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好多金光瑶做的见不得人的事。你们都听说莫玄羽是因为纠缠金光瑶的夫人被赶回莫家庄的吧”聂怀桑说着看向几人，见他们点头，继续说道
“其实并不是，而是金光瑶为了彰显他对这个兄弟的友爱，允许他出入芳菲殿，可是却被他无意发现了那密室，进而发现了里面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其中包括魏兄关于舍身咒的手稿。金光瑶本想把他灭口，可是莫玄羽装疯卖傻，这才只是被赶回去。后来我去找他，他告诉了我他发现的一切，自然包括我大哥，让我帮他报仇。我明白凭我一人根本无法让百家相信我，而能不畏他以及百家能与之抗衡的，当时我只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含光君，一个就是魏兄了，可是魏兄已经身死这么多年，含光君也无心百家之事。所以就和莫玄羽合作，让他用舍身咒召回魏兄，只要魏兄回来了，就能帮我找到大哥的尸身。而且有魏兄在，含光君必定跟随”
听完聂怀桑的话，众人沉默了，这是一盘棋，一盘把整个仙门都算进去的棋局，而执棋之人是他们都没有看上眼的人。以百家为局，以他们为棋，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下了一盘棋。不得不说设局之人心思深沉，也不得不说他用心良苦，这么多年的谋策，只为复活一人为他兄长报仇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聂兄，你报了仇，我也回来了，而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在藏拙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四大世家之中，再也不会有人会说你不配了”好久，魏无羡站起身说道
“是啊，怀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大哥看到如今的聂氏，也会很欣慰的”蓝曦臣说道
“是啊，聂宗主，赤峰尊不会怪你”江晚吟也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同样也对不起，我把你们都算计了进去”聂怀桑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过去的就别再提了”魏无羡说道
“是啊，怀桑，我们不怪你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清谈会，后天还有围猎呢”蓝曦臣说道
“对对，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聂怀桑也说道
“那，聂兄，我们都休息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魏无羡说道。接着众人各自回了各自房间，徒留聂怀桑一人在书房，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眼眶湿润，突然想起那句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弄权术
“大哥，你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九泉之下尸骨已经化成泥沙，我还暂时寄住人间，玩弄权术。把这整个仙门设计其中，只是为了能一举扳倒他，给你报仇，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可是我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如此选择，从小你就护着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聂怀桑喃喃说道
第二天，清谈会也只是各家在一起交谈，只是这一次，众人对于聂怀桑偶尔提出的意见，没人和以往一样不屑了。看向聂氏的眼神也没了以往的轻蔑，他们明白，哪怕以前的聂氏让他们看不起，可是如今的聂氏，也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围猎在一片山谷中，四面都是陡峭的峭壁，就中间是一大个山谷，聂怀桑选择的围猎地方就是这里
“聂兄啊，这地方不错啊”魏无羡一行人站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山上，那里都是石头，不过人为的整理的十分平整，摆放了许多桌椅，可以清楚看到山谷里的情况
“那是，我清河地势特殊，你看不净世就知道了，所以这处山谷我觉得很适合作为围猎之处，就让弟子把这里收拾一番，正好可以看清楚整个山谷里面的景象”聂怀桑说道
“确实不错”魏无羡赞到。众人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看着下方山谷
“蓝湛，你看今天围猎的弟子哪家最厉害”魏无羡看着旁边的人问道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结束自然会有结果”蓝忘机说道
“别啊，蓝湛，猜一猜嘛”魏无羡凑近蓝忘机轻声说道
“别闹，坐好”蓝忘机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好吧，不猜就不猜”魏无羡撇撇嘴，回过头看着下方山谷
山谷弟子都各显神通，时不时可以看到下方各处传来的刀光剑影。魏无羡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他想着还不如随蓝启仁一起回云深不知处，至少那样还可以陪两个小团子玩
魏无羡无聊的用手撑着脑袋，想着那两个小团子，每天他在校场教弟子时，他们都会跑过去陪着自己，软软糯糯叫自己“爹爹”，感觉整颗心都融化了。想到这，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只觉得只要他们开心，星星他都可以摘几颗给他们
蓝忘机见魏无羡无聊的紧，本来准备说什么，却看到他那一抹笑容，仿佛在这寒冷的冬天，照进了温暖的阳光，温暖了整个人。让他看着魏无羡的笑晃了神，盯着那个人久久的，只等点点冰凉落到他脸上，这才回过神抬头看去，就见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越来越多，一时间，整个山谷都飘着朵朵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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