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交!朱衣卫是安国的朱衣卫,母后是被安国皇帝害死的,就算要交,我们也该交到李同光手里…”
“除非他日他当上安国皇帝,若不然安国灭亡,对我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
敖寸心抿了抿唇,任如意蹙了蹙眉:“寸心,皇后肯定不希望你沉迷在仇恨当中。”
“再说…安国不仅仅有安帝和几位皇子,还有安国的百姓,我此举不是为了安帝,我知道你恨他,我也很想取他项上人头。”
“但安国百姓是无辜的,我们虽然身处朱衣卫,但也是不由己。”
“我们趁机想个办法,把粮草图送回安国,送到鹫儿手里吧。”
敖寸心顿了顿,然后点点头,这样也好。
六道堂内,六道堂堂主发现娄青强不见了后,便知晓他肯定是出事了,便派出另外一个手下去盘查。
这个手下带着几个六道堂的兄弟就出发了,最后查到梧都的宁家老宅处。
敖寸心姐妹俩一直在暗处盯着…她们本来打算尽快离开梧国,可到了城门处,发现已经被严加把守。
还会对来玩的人搜身,易容倒是简单,但搜身一事,可就容易察觉她们…
所以她们只能调转头,看看有谁离开这梧国的,趁机浑在其中离开。
谁知就那么巧,看到这样一幕,两人思索片刻后,飞到了宁家屋檐上,有夜色遮挡,而且她们又换上了夜行衣,下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她们。
她们在屋檐上看了一出好戏,直到看完戏,敖寸心才轻笑。
“这上天当真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啊。”
“这宁远舟虽然长相普通,但还是挺顺眼的。”
任如意心头警惕:“寸心,他何处让你觉得顺眼?”
“再说,他样貌比不过鹫儿,武功比不过我们,他何处让你瞧得上?”
“再说,他这副样貌,跟普通也搭不上边。”
敖寸心挑了挑眉,虽然这的确是实话,但她怎么那么高兴呢?
毕竟这个世界,以她们身上的气运看来,他们怕是这个世界上的男女主。
不过敖寸心真看不上宁远舟,在她眼里,他配不上任如意。
等六道堂的人离开后,宁远舟身体晃了晃,然后看向屋檐上。
“两位梁上君子,下来吧,人已经走了。”
敖寸心和任如意对视了眼,然后眨眼间出现在宁远舟面前。
宁远舟勾唇笑着:“两位便是赵季口中的奸细?”
“胆子挺大啊,竟然藏到宁府当了两个梁上君子。”
“奸细…我们可不是什么奸细,分明是六道堂堂主想要孙拾遗府上的钱财不成…最后孙拾遗随随便便把我等指认成奸细,害得我们教坊的姐妹差点惨死,我们若是不杀他们,死的岂不是我们。”敖寸心冷哼。
“怎么…他们这么对你,你就这么想当个懦夫?”
“堂堂一个大男人,你这样,和懦夫有什么两样?”
“不是的,宁头他不是懦夫,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郎。”元碌看不得别人诋毁宁头,立刻冲了出来。
“铁骨铮铮!你说他?他身上哪处像铁骨铮铮?”敖寸心嗤笑,上下打量着宁远舟,就他还铁骨铮铮!
“你根本不懂…宁头他真的很好的。”元碌皱眉。
“我的确不懂,若他当真铁骨铮铮,早把刚刚利用你引他出来的人杀了,他这是没种,我看他也不是不会武功,他难道还杀不了那么几个人?”敖寸心讥笑。
元碌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开口就喊打喊杀的,再说了宁头就算再不喜他们,也不能随便杀他们。”
“他们是六道堂的人,要杀那有那么简单,有很多关键在里面的。”
“是吗?我去替你们把他们杀了,或许再把六道堂堂主给杀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敖寸心眼睛转了转,开着玩笑道。
不过宁远舟二人不知道是玩笑,纷纷皱起眉头。
“你们朱衣卫的人若是不想被发现,就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呵!倒是挺聪明的,你说我现在把你杀了会怎么样?”敖寸心两步来到宁远舟面前,指尖的刀片已经抵在他脖颈处。
现在杀他,轻而易举。
“你们若是杀了我,你觉得你们能从梧国安全离开?”宁远舟很淡定,倒是元碌担心极了。
“姑娘,能不能把刀片放下…宁头他虽然嘴巴有点臭,但他当真是无意的。”元碌苦着一张脸,都这个时候了,宁头就别倔强了。
他再倔强他脑袋和脖子就真的分家了。
“放下,除非你们答应带我们一起离开这梧国,我相信,你口中的宁头,他做得到的。”敖寸心冷冷看着宁远舟。
“呵,你想我带你们离开,还这样对我,不怕我不带你们离开,或许反手把你们交到六道堂手里。”宁远舟勾唇,敖寸心眯了眯眼。
“你可以试试,是我手中的刀片快,还是你动作快。”
“当然,你有这个举动,我都会把你给杀了,至于梧国剩下的人,我也可以杀了。”
“你以为我杀不了六道堂堂主?”
“你们可以试试…看看你们要是有什么行动的话,今晚梧国会不会血流成河?”
“当然还有雨漫梧都,你们也不想看着梧都的百姓受苦吧。”
“要是真的被大雨淹没…梧都的百姓该有多可怜。”
敖寸心轻轻笑着,宁远舟沉着脸,最后答应到时候带她们离开梧都。
但他有条件。
“呵,你还敢有条件…也好,说说看吧。”敖寸心冷冷看着他,手中的刀片收回,手也垂下。
“我还有几天时间留在宁府,这几天包括出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两位姑娘大概轻而易举吧?”宁远舟笑看着她们。
“你想吃屁…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是吧!你等着,我会让你吃完后高高兴兴的,你放心。”敖寸心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任如意一直没机会插嘴,她也不想插嘴,更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现在看到寸心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她看着宁远舟的眼神,不由多了丝寒光。
寸心何时对一个男人这样过…她当真想现在就把他处理了,或者下毒把他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