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怎么着？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他哑然失笑
李楚吃道是不至于，很多死人都喜欢苏珍。
姜生什么意思？
李楚哎哎哎，张总也一样，你就不怕他也被苏珍迷惑了
资料显示，男，周禀，二十五岁，身高180，职业广告策划人。
就这么点简单的信息也好意思叫做信息？姜生没办法，只好打通了最后一行电话，漫长的嘟声，最终被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喝住。
周禀（李宇）喂？你干什么？
姜生被吓住，不是因为他声音恐怖，而是声音里夹杂的风声，以及鼠标点击的照片，周禀 。
这个名字，不一定是真的。
姜生我是姜生，想了解一下…
周禀（李宇）你想了解广告策划案吧？
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声音舒缓恢复平静，“姜小姐也是和灵魂擦边的使者，这广告策划很棒，是吧。”
哪有这样自恋的，姜生噗嗤笑出声，“是啊，只是广告题材，你从哪里来的？”
周禀（李宇）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下面的车也很漂亮。
呃
周禀（李宇）如果我跳下去，会不会像个气球一样嘭的炸开？
姜生你说什么？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张图片，一只赤裸的脚踩在阳台上，这都怎么着了？还自带自虐属性？
之前遇见于楚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
与其质疑，不如试试 。
这也真够开玩笑的，现在广告策划都那么闲了？姜生努力使声音平静
姜生你要是跳了，这辈子美好的东西都能与你擦肩而过，我告诉你，我比你惨多了。
啪！
手机安静下来，姜生眨着眼，喂？喂！听得见吗？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姜生着急忙慌，边跑边打李楚的电话，怎么那么邪门，还带自杀的。
姜生李楚，你知道那个周禀在哪里吗？他好像，好像要…
李楚没事了，我已经打了120
啊？
这语气听得实在太……
姜生你怎么知道他要自杀？
李楚你该好奇的是为什么周禀和龙笑笑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言之有理，可这时候不该关心为什么周禀会自杀吗？
李楚……这是他第三次自杀。
姜生赶过去的时候，是在医院，雪白的地砖晃晃悠悠，浓郁的药水飘散在空气里，她在301病房停住，刚准备敲门，她的手顿住。
“怎么又自杀了？”
“苏珍过得怎么样？”
隔着玻璃门，两个人都如同谈笑一般，姜生突然发觉自己了解的实在太少。
她过得还不错。
那个人怎么可能珍惜她？
那是她的选择不是吗？
咚咚咚！
姜生敲门，两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片刻，姜生打开门。
那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
周禀（李宇）姜小姐比照片更好看呢
姜生你就是周禀吧？或者应该叫你李宇？
姜生叹了一口气，“龙珍珍是你女朋友吧？”
谈了五年的恋爱，连名字都未必是真实的确，有钱人的世界，她真不懂。
周禀沉默不语。
李楚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姜生拿出手机，如果不是刚刚听见那番谈话，她或许会同情他吧。
姜生这是我刚刚去找苏珍，发生的所有事。
轻快的音乐响在耳畔。
“周禀自杀了。”
“姜生，你不要妄想打破我和笑笑的关系。”
“你抢人家男朋友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层关系。”
“关我什么事？是他要自杀”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姜生深呼一口气，把手机甩进口袋。
“我查过她的行踪，你自杀的时候，她……”
姜生停住，声音低下去，“她在你对面。”
音乐，舞蹈，红酒。
如果不是她亲自看见这些，她一定觉得是在做梦，红玫瑰洒落一地，她穿着红睡裙，一步步带着笑容跳舞，动作优美欢快，音乐响在耳边。
在对面，鲜血流了一地，路人惊恐的表情，男人躺在地上，冰冷的天气把血都冻凝固了
李楚喂？
李楚张少，怎么了？喂？
此时一个电话打破沉静，姜生屏气凝神，李楚拿着手机，耸了耸肩，电话挂掉了
“苏珍她现在……”
姜生立刻跑了出去。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李楚把手机放下，“他们俩可真搭。我听张少念叨她脑子都快起茧了。”
“张少？是张鋮？”
说起这个人，周禀不禁浑身难受，之前他和他见过一面，那人的眼睛生得好看，特别是他的眼神，好像什么都能被他看透似的，想到那眼神……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丫头，和张少是男女朋友关系？”
“嗯”
“她！啊！”
周禀激动爬起来，骨折的腿又疼了。
“有一个八卦，我之前听说张少为苏珍跳楼，是真的假的？”
张鋮……周禀，你很喜欢八卦？
周禀呆住了，他没有想到电话竟然没有挂掉
张鋮安排好了？
李楚刚刚她听见您有事就立刻冲出去了，不过，她没有问地址 。
李楚不过！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管她是路痴还是眼瞎，我保证在五分钟之内把她送到您面前。”
……
公司
上司知道今天目的是什么吗
投影仪上正播放高德地图，一个红点在地图上移动，领头的举着细棍用力敲了敲，台下坐的人纷纷点了点头。
上司好！
领头的扭头看向白布板，瞪大眼跳了出来
上司来了！来了
姜生下车时，公司大门扫地阿姨拦在她面前
扫地阿姨你听说没？
姜生…听说什么？
阿姨用那拗口的方言，掐着嗓子：就是那个张…
上司做什么都做不好！快，去检查检查张少最近扔的垃圾，是不是有抑郁情况了？
扫地阿姨何止抑郁啊，最近因为个女人都快头晕眼花，手舞足蹈，鸡飞狗跳了！
……
职员a何止鸡飞狗跳啊，简直惨绝人寰！
职员b何止惨绝人寰，简直惨无人道。
职员c何止惨无人道，简直…没人性。
抱着一叠资料的女管理拉住了姜生，“怎么来得那么晚？快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万一让张总丢了他的情人你赔得起吗？”
姜生提快脚步跟着女白领走进办公室，“什么情人？”
白领瞪了她一眼，“你这都不懂？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脑子里都是屎吗？”
外面又有人惊呼，“来了来了，老板情人来了！”
姜生被推了出去，大概等了半个小时，逐渐消磨了众人的热情。
此时，办公室。
男人懒懒的依靠在椅子上，薄唇轻抿，眯着眼，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办公室里的人没有人敢大声喘一口气，前几天有人多喘了一口气，让张总和他说了一句话，连着他太奶奶都下岗了。
员工张少，她…她应该来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消失呢。
员工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找到她，你别着急。
员工张，张总
张鋮哦
员工张总，你别急真的别急，我现在就打她电话
张鋮我着急了？
员工一怔，冷汗流了一脸，他擦了擦
员工没有
张鋮今天公司有点奇怪。
奇怪？
哪里奇怪了？
不会是他安排底下人做的那些人被发现了吧！不过，他一向做得很隐蔽，他交代总经理的时候，那人也保证了…
总经理：阿糗！
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姜小姐，您刚刚说什么？”
他打量着她，这个人说不清楚有多好看，但眉眼种舒展的那种感觉，让人挪不开眼，不过，张总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姜生看得出贵公司很关心领导，我也很关心，如果能麻烦你一件事……
上司呵呵，有什么事？您直说。
姜生帮我密切留意张总身边身边的女人，特别是她。
桌上照片的女人正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正室夫人。
上司苏珍？
姜生作为交易，你随便提一个要求，我尽量满足
上司好……我考虑考虑。
虽然是考虑，但总经理乐开了花，要是搞好关系别说是一个要求了，张总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办公室
张鋮关心？
总经理老是交代，
上司是啊，姜小姐说很关心您。
张鋮哦
上司张总！
总经理瞪大眼，强行挤出一句话：
上司您的手烫进开水里了，不疼……吗？
这样的失误，在一个领导者面前实在少之又少，然而他说完，并没有得到回复，张总修长的手指在开水里搅了搅。
张鋮哦，很关心啊
上司哎，是
张鋮关心为什么不来找我？
察觉到张总的目光，总经理捏了一把汗
上司这个啊，这个啊，她这不是转着弯的关心吗？女人嘛，总是要含蓄表达，矜持嘛。
张鋮哦？
上司那个……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还有点工作
张鋮等等
上司怎么了？
张总谈个恋爱真是全公司提心吊胆，就拿之前来说，上次来这里闹的还是中年妇女，闹了一通，公司大部分人都下岗。连看热闹都被开除了。
唉。
张鋮我的手，为什么很痛？
啊？
啊？
咚咚咚。
上司我去开门
打开门，总经理喜极而泣，这个女人，可算来了，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急忙退了下去
张鋮你来干什么？
张总微抬头，姜生背着包，穿着小西装，面色红润，他指尖被烫得红肿，水顺着指尖滴下去。
姜生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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