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眉头紧蹙,强行压抑着一股力量,忽然觉得有什么爆发出来,小白脸吓得瘫软在地。
“娘、娘子!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
“娘子,你的獠牙!呀!真恐怖!”
小白脸一步步往后挪,苏芸扭过头,毛茸茸尾巴拱在她脸上,她怔了怔,这是…她的?
当初她把妖丹吐了出来,仅仅剩了一点神智,受伤严重,她爹无奈,只好把她寄托在猎户之女身上,她本对再变狐狸没有想法,十年了,整整十年,就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凡人了。
“你是…”
声音哽咽在喉咙,小白脸跨步搂住她的腰身,动作轻盈,苏芸最后一眼是在小白脸勾起的唇,好…熟悉,他是谁…是那谁来着…
见她晕在怀,男人撩开她的碎发,“娘子,为夫带你回家。”
轻易一挥,客房变幻,露出它原本的面目,阳光明媚,颗颗莲花绽放,白的裙,紫的袍,薄唇轻抿,光从脸型似乎就能看出男人的颜值,只可惜一张面具遮住了惊世的容颜,墨发飘散,他怀里搂着一个小巧的人。
“白泽…”
扫地的仙娥被惊得连话都说不清,她都快忘记,白泽这个名字不是她一个俗人能叫的。
然而看见他去的地方,更是惊得差点把下巴掉下来。那个地方,他怎么能带她去那个地方?
男人走得稳当轻快,一挥手推开殿门,殿门口的樱花树飘着粉色花瓣,他一脚踩上去,把她进放进泉水里。
“苏儿,这伤很重。”
他的目光渡过她的肩膀,肩膀处有一个小伤口,轻轻一挥,再看时伤口绑了个蝴蝶结。
“白…”
她隐约有了几分意识。
眼皮沉得厉害,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觉得他熟悉得紧。
“娘子。”
他答。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难受,她战栗着抱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来得太晚了…我…我。”
“是本君错付了。”
“你错了?你没错,错的是我!”
眼泪噗嗤噗嗤往下掉,是啊,他怎么可能错?事事都是他对的,说得好像她真的稀罕那几个钱一样。
“你还不高兴了?我委曲求全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当初…”
她垂眸颤抖着不敢说下去。
“当初什么?”
他温柔替补。
“当初…”
苏芸睁开眼,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怪了,“你怎么长得和他一样?”
“你不喜欢么?”
她伸手摸了摸,这鼻梁真高,这嘴真好看,这…
“喜欢,可是…这个是什么?”
她的指尖撬开面具,仅是一分之差,他束住她的手,“小娘子,你醉了。”
“醉?怎么…可能?我没有…喝…”
“那…试试。”
他勾起她的下颚,一个吻落下,冰凉凉柔软。面具抵在她的脸上,这个人…好熟悉,是谁…是…
“白!泽!”
她睁开眼,果然没有错!他还想骗她!她一把推开他,往后退去。
男人望着她,眼神平静。
“我已经嫁为人妇,请你自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留给她一个寂寞的背影,转身走了出去。
苏芸反应了半响,她从温泉里爬了出来,爬出来她就发现,她被吓了一跳,倒影里白发垂散在腰间,媚眼如丝,肌肤白胜雪,只是一件碎步裹着,那双眼睛占尽楚楚可怜姿态,这具身体…看着根本就不像凡人,甚至比她原来那身躯美上几分,只是看一眼,就觉得过目不忘。
怎么回事?
“哎哟,我的张夫人哟!你怎么做出这种事?”
守候多时的王妈妈捂住脸跑了过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张夫人,你选谁不好偏偏要得罪煜泽,他要是没了,我!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怎么了?”
“你…你怎么能夺他处子之身呢!他今早一起来就要自杀,还好被我发现了。”
“谁?”
纱幔浮动,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戴着面具,蓬松的黑发洒落在脚踝,光是外面露的一根脚指头就足以让想入非非,难怪会成为锦绣的头牌,就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张夫人,你…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昨天晚上…”
她记得,她没有做什么。
“你情我愿罢了。”
他答得很悲凉。
苏芸无奈挥了挥手,拿出两把钥匙,“东西你们都搬走吧。”
自然的是放了很多钱,她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