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晚歌给香妃喝下的‘鹤顶红’,并非真正的鹤顶红,否则香妃又如何可能走着离开慈宁宫?
那瓶子里装的虽然不是什么无害的清水,但也绝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
乌拉那拉氏也有些不明白:“是啊老佛爷,香妃不但与人私奔多次,还与反贼纠缠不清,更是刺伤皇上,这样的人,您为何还要留在宫里?”
“原因很简单,哀家若是现在处死了她,皇帝必然与哀家离心。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了哀家和皇帝的母子情份,太不划算了。”
“况且,哀家还要留着她,将箫剑和麦尔丹引出来,届时让皇帝自己认清他所宠爱的女儿、儿子、妃子,都是些什么混账东西!”
“到时候,皇帝自然会亲自下令处置了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乌拉那拉氏:“那香妃喝下的是?”
“不过是一种让人身子慢慢衰弱,却又查不出原因的秘药罢了。因此,即便到时真相大白,皇帝因为贪恋她的颜色,将其继续留在宫里,她也至多多活一年半载而已,掀不起什么波浪。”
“你们要记住,后宅里最可怕的不是明面上的唇枪舌剑,而是各种令人防不胜防的阴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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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香妃从慈宁宫回到宝月楼就身染恶疾,心疼爱妃的皇帝亲自到慈宁宫,想要为美人儿讨一个说法。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随后状似无意的问到:“皇额娘,香妃这‘恶疾’,您觉得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晚歌也没想到皇帝这般沉不住气,现在香妃不过才禁足了三日,他便急冲冲的前来找她讨要说法:“皇帝可是在责怪哀家责罚了你现在的心头宝?”
“皇额娘您多虑了,儿子怎会责怪您呢。只是儿子不明白香妃做了什么,竟惹得皇额娘如此震怒。”
晚歌轻叹了一息:“皇帝,你可还记得你尚未登基为帝前,你与哀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皇帝听到自家老娘这么说,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儿子记得。那时皇额娘为了护住儿子,每日过的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半步,就让儿子成了没有额娘护着的孩子,被宫里的豺狼虎豹蜂拥而至拆骨入腹。”
“是啊。那时候的你,亦是对身边的人都是一再防备着,就怕有人钻了空子。可从何时起,你不再对你身边的人那般警惕,觉得人人都是好的呢……”
皇帝闻言,也明白了自家老娘是话中有话:“皇额娘这是何意?”
“皇帝,你可想过小燕子当初是怎么进入围场的?虽然小燕子会点拳脚功夫,但围场在你前去狩猎之前,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的。”
“还有,福家既然早就知晓紫薇是夏雨荷的孩子,为何还要将此事隐瞒,让一个个格格装作宫女,伺候一个民间的丫头?”
“哀家听说你会错认女儿,也是因为令妃说小燕子与你眉眼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