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涌的胤俄听到胤禟这么说,轻嗤了一声:“也就你会把如此娇纵跋扈的女人当成宝贝。你若当真那么想娶她,我与她尚未大婚,你去求了皇阿玛将她指给……”
胤俄的话尚未说完,胤禟便将酒杯里没喝完的酒泼在了胤俄脸上:“清醒了没?”
被泼了一脸酒水的胤俄,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抓住胤禟胸前的衣襟:“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想想你方才说的什么混账话!皇阿玛将她指给你为嫡福晋,那她就只能是你的嫡福晋,我的弟妹!”
“若是我当真对她有觊觎之心,今时今日,我就不会当你的面讲出这样的话!”
“你可知你今日说的话传到了外面,会给你,给她惹来多少麻烦!”
“至于马尔泰若曦,看在你我自幼一起长大的情份上,我劝你最好死了那条心!她那样的女人,不是你这种胸无几许城府的人能沾染的!”
“若是你执意不愿放下她,迟早给你,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胤禟说完,抬手掰开胤俄还抓着自己衣襟不曾放开的手,抬脚朝雅间门口走去。
因着今日胤俄烦闷不已,所以他们虽然是来了花楼喝酒,却并未让姑娘陪同。
因此,离开雅间的胤禟只让管事的再送两壶好酒去雅间,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花楼。
他倒是不担心将胤俄一人留在花楼,会不会出什么事。
只因这家花楼真正的东家,正是从未露过面的他。
若是胤俄在他名下的产业还被人算计了去,他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
离开花楼的胤禟,独自一人走在寒风刺骨的大街上,脑海中是明玉当日落水后狼狈却无半点惧怕和中秋宫宴上气定神闲的样子。
当初明玉落水之后,由于他心中的那个念头,他做出了十分不合规矩之事:派人打探明玉的消息。
据他的人传回的消息,明玉自落水回府之后,多是在看书习字,亦或者弹琴作画。
在被赐婚之后,则每日跟在其母亲身边学管家之道。
胤禟自知一个男子派人打探一名外姓女子的消息,这件事做的十分出矩。
更何况明玉已有婚约在身,他身为老十的兄长,于情于理都应该将人撤回来。
然,他或许真的是疯魔了,至今还不曾将人撤回。
胤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有悖常理的事,也不知自己到底在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但凡明玉在大婚之前有一点不想嫁给老十的意思,他一定想办法阻止这门男不情女不愿的亲事!
不知不觉间,胤禟竟是从花街走到了郭络罗氏府邸所在的街上。
乘车刚从一位官员府上归来的和硕额驸明尚,听到驾车的侍从低声说到:“大人,九爷独自一人在前面。”
明尚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说到:“停下。”
待到马车停下,明尚从还算暖和的马车里下来,朝不远处的胤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