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九晚歌，察觉到了凌不疑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悲伤，眼底有些许的疑惑：“在想什么？”
凌不疑回过神，轻摇了一下头：“没事。既然准备了吃食，便去取吧。我等你。”
“记得将三样东西也分别带上一些。”
“好。”
不多大一会儿，九晚歌提着两个食盒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拎着一个小布袋的家丁。
九晚歌：“将东西给凌将军。”
家丁闻言，上前将手中的布袋交给凌不疑。
……
马车上，九晚歌看向凌不疑：“子晟将其中一份带回去，给这一个月看护九府的三十名弟兄尝尝鲜。”
“因着不能用太多食材，每样都只做了极少的量，让弟兄们莫要见怪。”
凌不疑看着食盒足足有三层，方才帮忙拎食盒时，也感觉到了其份量，脸上略微有些不赞同：“种子本就极少，你不该如此浪费。若想感激他们，可将你送给程夫人的膏药给他们一些便是了。”
“得空时，我便配药。至于这些东西，也没有费多少种子。”
凌不疑听到九晚歌如是说，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因现在种子都已做成了吃食，他就算说再多，吃食也无法再变成种子。
况且，说到底这些种子本就属于九晚歌，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九晚歌见凌不疑不说话，于是又一次开口：“少商可还在宫里？”
凌不疑轻颌首： “娘娘很是喜爱程四娘子，便将她留在宫里多住了些时日。”
“可有人……罢了，待会儿见了少商，我自行问她好了。”
凌不疑闻言，终于问出了自上元灯节过后就想问的问题：“你似乎很在意这位程家四娘子？”
九晚歌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在我印象里，九医仙可不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若非你是在意之人，恐怕即便是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以你的性子，若非很在意她，想必上元灯节不会见到我与她同行，还上前同她打招呼。”
“还有，你也不会答应前去乔迁宴；更不会将给娘娘送药材之事托付给才见过几面的她。”
“你对程家四娘子的态度，与你将没有半点血脉关连的两个孩子救下，随后将他们视作亲弟亲妹一般无二。”
听到凌不疑如是说，九晚歌垂眸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上元灯节那晚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商给我的感觉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那两个孩子呢？难道他们与你的故人也很相似？”
“嗯。”
“你不是说昨年你是第一次出谷游历，云谷除了你与尊师便再无旁人，何来的故人？”
他不是要逼问她，而是从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她说的一些话，让他不得不怀疑此人并非昨年才与世人接触，反倒是更像久经红尘，以至于对很多事都不会去在意。
等到现在才问，也不过是因为此人至今未曾做出不利于辰国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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