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在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问过云清子师兄是否知晓如何阻止情感消失的情况，亦或师父座下的弟子历练时都会有此情况出现。
然，云清子师兄却只是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凡事随心’。
世人都说人不能活在回忆里，需得向前看。
不知自己的情感因何原因而消失，也不知如何改变自己的困境的九晚歌，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记忆里那些自己在意的人和事，让自己的情感消失的缓慢一些。
心里想着旁的事的九晚歌一时间走了神，周身也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心思敏锐的凌不疑见九晚歌如此，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凌不疑很清楚眼前这个人对自身的情绪的掌控有多强，若非她刻意为之，亦或者不屑于掩饰，即便是他，也很难看出她的情绪是好是坏。
他见过张扬的她，处事果决的她，医者仁心的她……这是他自认识这个人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并且还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的她。
尽管她周身只萦绕着淡淡的哀伤，他却觉得她现在定是惆怅万分。
虽说他早就怀疑，并且问起过她的过去，现在却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的过去只怕算不得多美好，甚至不见得比他的过去幸运。
……
亭子里持续良久的无声，终是被远处传来的喧嚣所打破。
回过神的九晚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少商的堂姊落了水，我先去看看。”
凌不疑倒也没有怀疑她说的真假，只轻点了一下头：“可要我随你一同前去？”
“子晟若是想去，那便去吧。”话落，人已经起身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现在落水的只是程姎，她自是不用急的用轻功赶过去。
若不是知晓程姎落水是被程少商救起，并且还与王姈发生了肢体冲突，她连赶过去的想法都没有。
凌不疑见九晚歌如此着急前去事发之地，犹豫了片刻过后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照理说，女子落水后多有不便，他身为男子本该避嫌。
然，落水的乃是程少商的堂姊，程少商想必也会前往落水的地方，甚至现在就在那个地方。
程姎身为一个大人，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落水，加之内堂里发生的那些事，想必程姎落水是他人所致。
以程少商的性子，以及九晚歌在意程少商的程度，此事若是不妥善处理，只怕又会有人血溅当场。
因此，他才会在明知需要避嫌的前提下，还是选择了与九晚歌一道前去。
他虽无法改变九晚歌的决定，至少能让始作俑者不会太过肆无忌惮，从而让这件事当真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
二人来到程姎落水的水池边时，裕昌郡主等诸多女娘就在岸边，却没有一人搭手救水中挣扎的程姎。
九晚歌微皱了一下眉头过后，还是运转内力朝程姎飞去，将程姎救了上来：“女公子可还好？”
因落水挣扎多时已无多少气力的程姎，倚靠在九晚歌身上：“多谢九大娘子，我并无大碍。”
九晚歌一边用内力给程姎烘衣裳，一边说到：“无妨。女公子怎会落水？”
程姎看了一眼裕昌郡主等人，最后微垂着头：“是我自己不慎失足落水。”
说话间，程少商和万萋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水池不远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