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苏陵星在九府大受打击的同时，别处亦有几人酌酒望月。
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凌府的情况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
凌府的新房里，凌不疑见闲杂人等皆以退下，侧过脸看向身旁坐着的人：“时辰已是不早，安寝吧。”
九晚歌：“我以为你会提醒我莫要忘了允诺你的事。”
“你既允诺，断是不会出尔反尔，我又何需多此一问。”
“倒是有一件事，确是想问你。”
九晚歌站起身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何事？”话落，端起杯子喝水。
“听闻天机楼将至宝玲珑宝盒当做贺礼送到了九府？”
九晚歌倒也没有否认：“前日送来的。”
“所以……天机楼果真是听命于你？你创建天机楼，究竟有什么目的？”
九晚歌闻言坐在桌旁的凳子上看了凌不疑许久，之后才不疾不徐的说到：“不过是玲珑宝盒而已，子晟又怎知天机楼是听命于我？”
“他们送来贺礼，亦不过是因为我乃家师的亲传弟子，而夜鹰乃是记名弟子。调遣他们？我若有那份能耐，月前南曲也不会遇险。”
凌不疑则说到：“南曲遇险的次日，乾安王妃的母族与叛军勾结的证据，便出现在了御案之上，以至于阖族被发配苦寒之地。莫非你要说此事与你无关？”
“自你来到都城过后，鲜少离开都城。若是无人替你收集消息与证据，你怎会知晓远在陇南的罗氏一族与叛军勾结之事？”
九晚歌微挑了一下眉：“子晟可是忘了你我因何原因才定下亲事？那时，天机楼可还没出现呢。”
“至于罗氏一族与叛军勾结之事……即便南曲不曾遇险，子晟觉着以少商在骅县所遇之事，我会放过他们不成？”
“先前不曾将证据交给陛下，亦不过是因为我所掌握的证据并不充分而已。”
“若非顾及少商与南曲云瑶，早在罗氏一族与叛军勾结，使得少商受惊梦魇多日之时，我便携青云剑前往陇南罗府了。”
“况且，即便天机楼真的听命于我，那又如何？天机楼虽贩卖消息，也接取暗杀任务，时至今日却未曾做过动摇辰国国之根本之事。”
“凌将军与其担心未曾为祸百姓，动摇国之根本的江湖组织，倒不如将精力花在那些拿着朝廷俸禄，却行着蛀国之事的文官武将的身上。”
凌不疑沉默了数息的时间过后：“你能保证天机楼行事一直如此，不会危国害民？”
九晚歌浅笑着答到：“我非天机楼之人，如何能知他们的想法？我方才说了，我与天机楼楼主夜鹰的关系，仅仅只是同为家师的弟子而已。”
“忧国忧民的凌将军若想知晓夜鹰为何创建天机楼，自是该当面向夜鹰询问才是。”
凌不疑见九晚歌死活不承认她与天机楼之间的联系，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追问：“你……罢了，安寝吧。我睡软榻。”话落，从床榻上起身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
九晚歌对于凌不疑提出睡软榻的提议并未说什么。
虽说凌不疑若是要睡在床上，她也不会反对，左右他们都知晓他们不可能真的圆房。但既然他自愿去睡软榻，她也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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