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了会话后,文帝思量了一番说到:“你们两个可曾去给凌候奉茶请安?”
九晚歌侧过脸看了一眼凌不疑,随后看向文帝:“回禀陛下,还不曾前去。”
“既如此,便不留你们在宫里用膳了。(看向凌不疑)还不和你的新妇出宫前去给你阿父奉茶请安?”
文帝自然也知晓义子与其生父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若非如此这孩子也不会离开皇宫过后,便自行见了府邸。
然,城阳侯再如何都是这孩子的阿父。若是这孩子新婚次日都不曾与新妇前去奉茶请安,御史台的人少不得又要上奏参他(凌不疑)几本。
凌不疑沉默了两息的时间过后说到:“臣与夫人还需得前去皇庄,城阳候府便不去了。”
“皇庄上的事,也不急于……”
越妃打断了文帝的话:“他们不愿前去奉茶请安,那便不去了,陛下何必逼着他们去?”
“城阳侯与淳于氏对这门亲事的态度,陛下不是不知。两个孩子真去给他们奉茶请安,只怕也会吃闭门羹。”
“即便让他们进了大门,以淳于氏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两个孩子正是新婚燕尔之时,陛下何苦让他们憋一肚子火气?”
“三朝回门过后九候就开始上朝了。若是她憋着气,届时那群文武百官少不得又要战战兢兢度日,亦或告假待在府里。”
等越妃说完之后,宣后也说到:“城阳侯及旁人知晓十一郎夫妇未曾前去奉茶请安是因着忙于皇庄的事,想来也会理解他们的做法。”
文帝见自己的皇后、妃子都替两个小的说情,以及多次请求将这门亲事作废的城阳侯夫妇对九晚歌的态度,沉吟了数息的时间:“你们便纵着他们吧。到时候御史台参他们不孝;(看向宣后)淳于氏入宫同你哭诉,你别觉得啰嗦就好。”
宣后浅笑着轻摇了一头,并未说什么。
倒是越妃说了话:“陛下可是忘了上次淳于氏与庶女入宫大闹长秋宫过后,陛下便下旨无召不得她们进宫之事了?”
经越妃这么一说,文帝也想起了上次汝阳王老王妃与淳于氏入宫,想让裕昌与九晚歌一同嫁给十一郎,裕昌为正妻,九晚歌为妾之事。
当时因皇后应付不了那两个犹如泼妇一般的贵妇人,便让人请了正在越妃宫里的他过去,越妃自然也同他一同前去了长秋宫。
经那两人那么一闹,裕昌非但没能如愿嫁给十一郎,反倒是老汝阳王与老王妃绝婚了。
他至今想不明白老王妃与淳于氏是怎么想出让九晚歌为妾之事的?
先不说十一郎曾多次说过一生只九晚歌一人,绝不纳妾,就说九晚歌乃是当朝侯爷,她们怎么想出了让一个侯爷给他人做妾的荒唐提议?
以九晚歌的性子,若是他当真应允了那两人的提议,只怕次日她就敢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与十一郎退婚之事。
因此,为了那两人不再来宫里烦皇后(烦他),他便下了一道旨,让二人无召不得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