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晃便自是数月过去。
九晚歌手里拿着和离书,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霍将军可还记得当初的承诺?”
霍不疑尚未开口,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的裕昌便抢先说到:“姐姐如今已经被十一郎休……”
站在九晚歌身后的陶霆语气平淡的打断了裕昌的话:“裕夫人慎言!我家侯爷与霍将军乃是和离,并非被休!”
“若裕夫人再口无遮拦坏我家侯爷名声,莫怪卑职以下犯上!”
陶霆的语气虽无波无澜,但还是将一向嚣张的裕昌吓得一激灵,于是伸手扯了扯霍不疑的衣袖:“十一郎,你看他这……”
霍不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若没事,便待在你的院子里安生养胎,无事不要到处乱走乱逛!”
说起裕昌有孕这件事,也是他一时大意被这个女人算计了去。
月前,他与九晚歌因新立太子之事,发生了自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面红耳赤的争执。
与九晚歌争执过后,他便回了霍府打算自己先冷静几日,再同她心平气和的探讨该不该顺从陛下的意,在朝堂上弹劾太子?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回到霍府次日夜里,就因喝了不少酒,又被裕昌用了催情香,与之圆了房。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裕昌而不是自己昨夜见到的‘九晚歌’时,他有一霎那对裕昌真的动了杀心。
之所以没有真的杀了她,亦不过是因为她的出身罢了。
虽说他与九晚歌早已说好大典结束便和离,却也未曾想过要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共度余生。
至于他既然没有想过要和别的女子同床共枕,为何又要答应纳裕昌与王姈进门?也不过是因为圣命难违,加之九晚歌那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罢了!
况且,他早已多次说过自己绝不纳妾,可裕昌与王姈明知此事,还央求家中长辈去求陛下赐婚,因而她们即便独守空闺一辈子,也是二人咎由自取。
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自然让人事后给裕昌送了避子汤,并且让人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不过,避子汤显然是被换了,若不然裕昌现在又怎会已有身孕月余!
现在裕昌有身孕之事汝阳王府,宫里都已知晓,这孩子也只好,只能留下。
若是裕昌当真小产,矛头一定会指向身怀医术,并且与裕昌有着龃龉的九晚歌。
被霍不疑训斥的裕昌愤恨的瞪了一眼九晚歌,随后转身离去。
待到裕昌离去,九晚歌才再次开口:“当初霍将军与本候有言在先,若是你我和离,霍将军是如何将本候娶进霍府,便将本候如何送回九府,不知霍将军可还记得?”
霍不疑:“我……霍某人自是记得。”
“霍将军记得便好。如此,霍将军便准备将本候送回九府的一切事宜好了。当初霍将军下聘的聘礼,本候并未动过一针一线。”
“待到霍将军将本候送回九府之日,本候自会让人将聘礼原封不动送到贵府。”
“如今霍将军的侧夫人有孕在身,想来亦是极为不愿看到本候在贵府逗留太久,因而还请霍将军尽快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话落,抬脚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