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胤禛离去,小豆丁连忙起身走到宜修跟前:“额娘,您快起来。”
宜修站起身坐到凳子上,将小豆丁抱到腿上坐好,右手轻拍着小豆丁的背:“是额娘不好,可有吓着?”
小豆丁摇了摇头:“不怪额娘,是阿玛……”
宜修打断了小豆丁的话:“慎言。(看向一旁还跪着的两个奴婢)都退下吧。”
剪秋知道主子恐怕是有话要与小主子说,也自觉的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口。
等到房里只剩下小豆丁与宜修,小豆丁才再次开口: “额娘,儿子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宜修轻摇了一下头:“你没说错话。只是有的话,不能堂而皇之的说。”
“以后儿子都不吃糕点了。要不是儿子嘴馋,额娘也不会被阿玛责罚。”
“傻孩子,你阿玛多半是在别处受了气,这才会把气撒在额娘身上,跟你吃不吃糕点没有关系。”
不是她要挑拨胤禛与小豆丁的父子关系,而是胤禛如今只看得见柔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实在不堪为人父。
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并不是无端中伤胤禛。
身为小豆丁的额娘,她当然也希望孩子与他的阿玛能父慈子孝。
然而,如今胤禛的心里,恐怕只有从柔则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才是他需要疼爱的孩子,其他的女人生的孩子都只是为爱新觉罗氏开枝散叶的种而已。
例如柔则责罚侧福晋苗氏,以至于苗氏小产,胤禛不仅没有对柔则说一句重话,反倒是罚‘隐瞒身孕,居心叵测’的苗氏为那个没能来这世上看一眼的孩子抄写《往生经》百遍。
虽说柔则并‘不知’苗氏有孕,并且也确是苗氏对她(柔则)出言顶撞,才会被柔则责罚。
可再如何,苗氏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胤禛的种,胤禛即便不责罚‘不知情’的柔则,也不该当场责罚痛失孩子的苗氏才对。
因此,早些让小豆丁认清他的阿玛,也总好过年龄大些了才大梦方觉,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孺慕的阿玛竟对自己没有半分父子之情。
小豆丁听到自家额娘这么说,于是又问出了一个问题:“阿玛的神情确实比平时更冷些。可是府里谁敢让阿玛心中有气,还需得忍着呢?”
宜修这次没有告诉小豆丁答案,只说到:“等你再大些,你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好了,快些用膳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小豆丁听了,乖巧的从额娘腿上下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自己拿着小银勺开始吃着饭。
……
因着小豆丁要抄写《三字经》,用完膳之后宜修并没有向以往一样陪他玩乐,而是直接让他的奶嬷嬷送他回他自己的院子。
等小豆丁离开了,宜修才回到了内室:“好好查查院子里的钉子。”
替宜修捏着腿的剪秋:“是。”
主子前头刚说了明儿要去觉林寺上香,贝勒爷后脚就来主子的院子将主子禁足,说是巧合只怕无人会信。
不过,剪秋却想不明白福晋为何要阻止主子前去觉林寺为她(柔则)祈福?
照理说,福晋知晓主子前去觉林寺上香,求佛祖保佑她(柔则)临盆的时候母子平安,该是赞成这件事,而不是极力阻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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