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软榻上小憩的宜修,听到窗外变得风平浪静,就知柔则已经生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胤禛,柔则,希望你们能喜欢本尊送你们的这份‘小礼物’。)
不错,东院的花草树木尽数枯死正是她月前夜里去柔则的院子布下的阵法所致。
触发此阵法的唯一条件,便是婴孩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
之所以回布下这等阴损阵法,也不过是对柔则一再害小豆丁之事‘投桃报李’而已。
她倒是想看看柔则生下一个不祥的嫡子,她(柔则)与胤禛之间是否还能恩爱如初?
至于本该晴空万里的天,为何会在柔则的肚子发作之时就骤然乌云压顶,不过是天公成她之‘美’的结果罢了。
果不其然,在风雨停下不到一刻钟,代被禁足的她前去关怀姐姐的剪秋就回来了。
剪秋对宜修福了福身:“主子,福晋喜得麟儿,母子平安。”
宜修轻点了一下头,似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的说到:“母子均安就好……姐姐诞下麟儿,贝勒爷定是欣喜万分。”
剪秋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自己看到的不祥之兆如实告知自家主子:“贝勒爷似乎并不欢喜,只因……只因小阿哥出生之时,东院的草木霎那间全数枯死。”
宜修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问到:“剪秋,你……你说什么?”
“小阿哥的啼哭声从产房传出之时,风雨骤停,百木枯死。本等在门外的贝勒爷见此异象,未等嬷嬷把小阿哥抱来跟前看一眼,便脸色难看的去了耳房。”
“这……唉……此事你就烂在肚子里,莫要再言传他人,以免给你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奴婢万不敢同旁人提起此事。现在离天明尚且还有些时辰,福晋与小阿哥也平安无事,主子就去躺会儿吧。您要是将自己累的病倒了,大阿哥该如何是好?”
宜修知晓剪秋是真的希望他们母子安好,倒也没有怪她多嘴多舌逾炬,只轻点了一下头:“你也去歇着吧,今夜就不必当值了。”话落,站起身朝内室走去。
剪秋知晓主子为了方便照顾小主子,多半也是和衣而睡,遂并未跟进去伺候主子梳洗,而是直接退出了房间。
…………
次日一早,剪秋站在院子门口沉着脸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一行人:“章嬷嬷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作态,是打算做什么?”
章嬷嬷对:“剪秋姑娘,我亦是奉贝勒爷之命前来搜查陷害福晋与小阿哥之人,还请剪秋姑娘行个方便,莫要让我为难。”
“章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章嬷嬷虽是福晋院子里的人,却也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侧福晋!”
“剪秋姑娘误会了。贝勒爷下令阖府搜寻,我亦不过是奉命办事。待到查到陷害福晋与小阿哥之人,我自会前来向侧福晋请罪。”
正当剪秋与章嬷嬷僵持不下的时候,听到院门口的动静的宜修牵着小豆丁的小手走到放门口:“剪秋,既然章嬷嬷要搜,让她们搜就是了。”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今日不让章嬷嬷搜我这巴掌大的地方,明日说不定我就成了那陷害嫡姐母子的毒妇。”
剪秋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心不甘情不愿的给章嬷嬷等人让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