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快用晚膳之际胤禛才刚醒来,以至于胤禛用了晚膳便歇在了西院,二人只得同床共枕。
不过,自她成为了乌拉那拉宜修,不管是先前的胤禛,还是如今的胤禛,他们都只是名副其实的同床共枕,并未行周公之礼。
由于她来的时候就已是爱新觉罗胤禛的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对于行周公之礼,她倒是没有刻意去拒绝,以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之所以一直未行周公之礼,是因着先前的胤人即便偶尔歇在西院,也记挂着怀有身孕的菀菀;这个胤禛则是因为手上的伤还未痊愈,双腿膝盖又因跪了三天三夜而添了新伤。
刚睡下的胤禛与宜修,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
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的宜修:“看来福晋见不上王爷,是不会消停。王爷不若出去见福晋一面好了。”
胤禛闻言,用略微不悦的语气说到:“堂堂一个嫡福晋,连三岁稚儿都懂得的规矩都不懂,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宜修再次说到:“福晋人都来了西院,没见到王爷,只怕是不会回去的。”
她劝说胤禛出去见柔则,并不是心软怜悯柔则,而是嫌她吵着她歇息了。
况且,本就极度焦虑的柔则见到‘衣裳不整’的胤禛从她的房里出去,只会更加的焦虑。
只因在她(柔则)做的那些事没东窗事发之前,从来都只有胤禛‘衣裳不整’,颇为不耐的从她(柔则)的房里出去见别的女人。
让她(柔则)前去甘露寺为太后祈福的人,是当今的皇帝,柔则身为皇子的嫡福晋,自然不会真的不懂‘君无戏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道理。
而明白自己甘露寺之行不可避免的柔则,为何执意要见胤禛的原因,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无非不过是怕她(柔则)去了甘露寺之后,她(宜修)会对体弱多病的弘昔做些什么,这才要为弘昔向胤禛求一道‘护身符’。
胤禛:“本王的腿还不便于行,你且扶本王出去。”
宜修倒也没有拒绝,坐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一旁将蜡烛点燃。
跪在门外的柔则见屋里亮起了蜡烛,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王爷对我到底还是有情的……)
不多时,披着外衫的宜修扶着同样‘衣裳不整’的胤禛出现在了门口。
因着现在虽已是三月的天,夜里还是有些微凉,加之二人皆‘衣裳不整’,便也没走出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看着跪在台阶下的柔则。
看着柔则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的胤禛,颇为不悦的说到:“你究竟有何要紧事,需得在本王都已就寝还要见本王?”
若不是知晓这个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他兴许还真的信了她如看起来这般人畜无害。
就是这个在‘自己’心里心地纯良,满腹才情的才女,却是让这四九城里的人皆知她不仅饱读诗书,歌声与舞技也是一绝,一曲惊鸿舞更是让人望其项背。
虽然满人家的姑奶奶不似汉人家的千金遵守的规矩多,却也没有哪家的姑奶奶像这位一样。
若要用那些后世之人的话来形容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想来‘白莲花’‘心机女’‘绿茶’……这些词汇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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