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在现代虽然自幼就吃了不少苦,可到底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哪里能受得了经盐水和辣椒水浸泡过的鞭子的鞭打?!
这不,弘历与弘晖不过在慎刑司待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她便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一交代了。
得到令自己满意的弘晖,留下一句‘你放心,孤很快就会送你的族人与你在刑部大牢团聚’,便离开了慎刑司。
…………
从慎刑司出来,落后弘晖一步的弘历:“太子兄长可要去养心殿请安?”
此事是发生在后宫,本该去向皇额娘说明情况。只是皇额娘生八弟落下了病根,他想太子兄长应是不会拿这种事去给皇额娘增添烦忧才是。
弘晖脚步微顿:“四弟可要同去?”
“自是与太子兄长一道。”
弘晖轻点了一下头,并未再说什么。
兄弟二人走了一会儿,弘历才声音不大的问询到:“太子兄长觉得夏氏及其母族的下场会如何?”
弘晖想到包衣的权势日渐壮大,那个男人在尚未登基为帝时就有整顿包衣的心思,于是并没有顾左言它:“他早有心思整顿包衣,夏氏一族大抵是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他是看着这个比自己年幼十四岁的弟弟长大的,加之他勉强也算是对揣摩人心有点造诣,对他的性子倒也了解颇深。
他知道弘历方才在慎刑司说的那些话,虽不能全信,却也有七八分是真话。
弘历是有些本事的,自然对皇位有着野心。但只要他尚未被那个男人当成弃子,弘历就会将自己的野心收起来,一心当个闲王或贤王。
倒不是弘历跟他之间的手足之情胜过了皇位的诱惑,而是皇额娘对弘历的教导‘有的事做错了,可以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有的事做错了,便是万劫不复’,以及弘历对皇额娘和他(弘晖)的手段也有些许了解。
弘历是个聪慧之人,自然知晓他虽是皇额娘玉牒上的儿子,也是嫡次子,可到底不是皇额娘十月怀胎所生。
因此,弘历十分清楚若是他(弘晖)这个真正的嫡长子还未失势,他(弘历)便着手谋划皇位,非但谋划不会成功,还会失去母子/手足的情份。
对于这个被记在皇额娘名下,又有些能力的四弟,只要他安分守己,他也愿意让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故而才会让他了解一些前朝之事。
弘历听到弘晖的回答,对自己方才在慎刑司行心狠手辣之事,会不会惹得皇阿玛不悦,心中已有答案:“臣弟谢过太子兄长。”
“无妨。我与你说过多次了,没有旁人时,你我还像以前一般即可,无需这样谨守君臣之礼。”
弘历:“这宫里的石头都会说话,太子兄长已是大清储君,臣弟自是不该再像在王府时那般随意。”
弘晖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倒是比我还要谨慎些。你我皆是中宫之子,私下里相处不似与其他兄,也不会惹人非议。”
“罢了,便随了你去。只要你我兄弟之间不是真的生分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