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歌知道澹台烬在盛国皇宫过的如此凄惨,实乃盛王故意纵容,却没有揭穿:“陛下不怪草民多管闲事就好。”
“云少掌门多虑了。正如云少掌门对那两个奴才说的那般,景国质子若是在盛国出了什么事,景国只怕是会借机再兴战事。”
“战事再起,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和将士。”
“陛下圣明。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云少掌门且说,若是能应允之事,孤自会应允。”
“草民今日见景国六殿下似乎不识文墨,遂想请陛下应允草民在宫中这段时日,能教授他识文断字。”
“草民知景国六殿下不是文墨,并非陛下未曾给景国六殿下请先生,而是景国六殿下生性孤僻古怪,不愿让先生教授。”
“然,若是景王和旁人知晓景国六殿下不识文墨,想必不会认为是景国六殿下不愿让人教,只会认为是陛下苛待了他。”
云晚歌知道澹台烬不识文墨,是盛王故意没给请先生吗?她当然知道。
然而,她要做的是让澹台烬能在她在皇宫里的这段时日过得好一些,让他爱上她,而不是触怒盛王,让澹台烬过的更凄惨。
因此,自然是捡好听的话说。
盛王思量了片刻之后,说到:“也罢,若是云少掌门能教得了他,倒也是好事。”
“谢陛下恩准。”
“无妨。只是云少掌门要教授凛儿修炼,又要教景国质子识文断字,肩上的担子可不轻松。”
“六殿下聪慧,修炼向来都是一点即透。草民便在教授六殿下修炼的空暇之余,教景国六殿下识几个字,倒也还算忙得过来。”
盛王微微皱眉:“云少掌门是打算让景国质子在凛儿修炼时旁观?”
“景国六殿下并无仙根,还请陛下放心。”
“云少掌门果然聪慧。”
“陛下过奖了。陛下政务繁忙,草民就先告退了。”
盛王并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云晚歌见盛王点头,作了一揖,后退三步之后,直起身转身离开。
……
澹台烬回到秋晨小院后,换上了暖和的冬衣,把另外两件冬衣和披风都藏了起来。
他在盛国皇宫待了将近八年的时间,自是清楚再过一会儿,定然有人会前来秋晨小院。
若是他们看到了衣裳和披风,不是直接抢走,就是把衣裳和披风都毁了。
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穿的单薄还是暖和,但这衣裳和披风是云姑娘送给他的东西。
在她没有抛弃他,背叛他之前,他并不想让她的好意被人糟践。
况且,就像云姑娘说的那样,如果他还像往年冬天那样,隔三差五就卧病不起,他又如何跟着她修炼呢。
澹台烬把东西藏好之后,想到今晚云姑娘就要来教自己修炼,于是躺到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或许真的是因为吃饱了,又穿的很暖和,不到两刻钟,澹台烬便真的睡着了。
不过,澹台烬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