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怒火丛生的稷泽听到云晚歌为魔胎(神)说情,更是怒不可遏:“尔不曾经历过神魔之战,有何资格替魔神说情!”
“尔可知为了封印魔神,战死了多少仙族!又可知魔神大战,又有多少生灵灰飞烟灭!”
曾参加过不止一次神魔之战的云晚歌,轻点了一下头:“宙神说的不错,我不曾参与神魔之战,对神魔之战的惨况也只是从古籍的描述中得知。”
“不过,世间广为流传的记载,皆是由胜利者撰写。神魔之战的胜利者乃是由以十二神为代表的正道,流传下来的记载自然都是魔神和魔族如何作恶,十二神和仙族才不得不得舍生取义。”
“无知小辈!尔既知魔神乃是世间的恶业化身,就该知晓神魔不两立!”
云晚歌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并且让自己心痛难忍,仿佛有万蚁噬心一般。
稷泽看着云晚歌骤变的双眸,惊惧不已:“尔……尔竟是魔之始祖!”
虽然无论是魔族还是仙族都有关于魔之始祖的记载的典籍,却无人晓魔之始祖究竟是男是女,生了一副什么样貌。
只因魔族的最强者,便是由世间的恶业化身的魔神,记载里的魔之始祖从未出现过。
因此,无论是仙族还是魔族,都以为魔之始祖或许并不存在。
本不欲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云晚歌,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也就没再可以隐瞒:“宙神的记性还真不错,都只剩一缕残魂了,还记得有关本尊的描述。”
稷泽没有理会云晚歌的揶揄,问出自己的问题: “尔如今现世,究竟意欲何为?”
云晚歌轻笑了一声之后,不答反问:“本尊意欲何为,与宙神有何干系?即便本尊欲毁天灭地,宙神认为你亦或者宇神之女,能阻止得了本尊?”
“莫说宙神只剩一缕残魂,便是在神魔大战之前,宙神与你的十一位袍泽加起来,本尊也能在弹指间让你们身死道消。”
“至于宇神之女……若非本尊想看狗咬狗一嘴毛,本尊早已送她去与她母亲团聚。”
“方才尔还在指责宇神,现在尔却说欲毁天灭地。魔族之人果真都是阴险狡诈,不该存与世间之徒!”
稷泽的话让云晚歌再次觉得熟悉不已,心里也越发的难受:“魔族不该存于世间?天道既让魔族诞生,自是因为魔族有存在的意义。”
“所谓的正道,亦不过是尔等自认为自己是正道罢了。若是魔族势大,魔族亦可自诩魔道才是正道。”
“宙神方才说神魔不两立,可昔日偌大的神族,只余一个神魔之女。宙神请放心,为了世间不会再有‘神魔不两立’这么一说,本尊有生之年,绝对不可能让新的神族出现。”
被怒火冲散了理智的稷泽,朝云晚歌挥出一道神力: “尔敢!”
云晚歌见状,轻轻的挥出了一道魔力化去了稷泽的尽全力一击:“本尊有何不敢?本尊想知道的事都已知晓,便不耽误宙神继续等‘有缘人’了。
云晚歌说完,再一次挥出了一道魔力,让稷泽忘记见过她,还知晓她的身份的事,而后退出了稷泽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