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歌承认自己这是在迁怒,却并不愿意去改变自己的想法。
原因无他,只因改变自己的想法确实是会让旁人好受,却会让自己不舒服。
以前的她,总觉得在其位就应该谋其职。可走了这么多世界,这些个上位者‘告诉’她的就只有一个道理:只要我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即便德不配位,世人都不会认为错的人是我,而是与我为敌的人是逆天而行。
况且,她如今乃是这方世界的魔族始祖,算计魔族死对头的仙族,本就是她真正该做的事。
灰灰:“小姐,可是您并不愿意承认您是魔族始祖,也答应了魔神寂墟不会插手仙魔之战,不是吗?”
灼歌不答反问:“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而且,我虽答应了寂墟不插手仙魔之战,却并没有说我不会算计仙族。”
“好了。我先前就已告诉过你,我要的是一个全力支持的随从,而不是处处与我作对,甚至还想左右我的决定这种吃里扒外的跟班。”
“你若再为他们说情,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灰灰听了之后,哪里还敢替十二神说半句好话,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小姐高兴就好。”
“凤凰族如何了?可有人前来上清神域?”
“凤宁已经在院外站了十一天了。”
这位祖宗不知道院子外面有人,它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自从院子外面布下阵法之后,祖宗就暂时封印了自己的修为,每天过的像个隐居世外桃源的凡人。
倒也不是祖宗‘身处敌营’还放任自己为鱼肉,而是将琉璃小院从天上到地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阵法,即便是十二神联手攻击也无法撕开一道裂缝。
只因这道阵法它也只在商城里的孤品抽奖池里看到过,万千世界知道这道阵法的人或许不少,但能布置这道阵法的,或许只有和主神沾亲带故的人。
祖宗在般若浮生里的修为,本就是天地间第一人。更何况,她布置阵法的时候,用的还是神魂修为。
灼歌:“嗯?来请我去帮忙?”
“凤宸知道小姐应该不会再亲自出手复活凤凰木,所以只是想让凤宁来求您将另外两个法子告知他们。”
“这凤宸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桑酒可是回了墨河?天欢又大概何时炖汤?”
灰灰虽然不知道祖宗为什么问了两个与凤凰族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也回答到:“桑酒虽然下界了,不过为了不让蚌王担心,应该不会这么快回到墨河;如果剧情线不再被打乱,花甲汤大概是在一年后起炖。”
“如果我抽出‘桑酒’体内的一缕元神投入初凰的肚子里,可会对叶……黎苏苏产生影响?”
“这个灰灰也不太确定。不过,原剧情里般若浮生里的事会对他们四个产生影响,灰灰觉得应该是会有影响的。”
“那是对心境的影响,例如我现在对他们做的,更多影响的也是他们的心性。罢了,试试就知道了。”
“小姐打算?”
“没打算什么,只不过是成全黎苏苏和她未曾真切的见过面的母亲,让她们母女二人能零距离的相处一段时光。”
“如此一来,黎苏苏往后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连思念都不知该思念的人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