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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小学的走廊里,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却照不进叶罗丽战士之间凝固的空气。
陈思思抱着手臂站在走廊尽头,孔雀浮在她肩头,往日里总爱与罗丽打趣的声音,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沉默。
王默攥着罗丽的手,指尖泛白。就在十分钟前,两人在教室门口再次争执,陈思思那句“你这种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根本不配当叶罗丽战士”刚落下,孔雀便猛地挡在陈思思身前,对着罗丽冷声开口:
孔雀“以后各护其主,不必再称闺蜜。”
罗丽气得眼眶发红,心蕊宝杖在掌心微微发烫:
罗丽“孔雀!我们并肩对抗过曼多拉,你怎能因为误会就否定一切?”
孔雀 “误会?”
孔雀的羽毛微微炸开,
孔雀“若不是她,熙熙不会出事,墨竹卿和玫灵翎也不会变回死寂的娃娃!”
这声争执引来了全班同学的目光,站队的界限瞬间清晰。
高泰明斜倚着墙,单手插兜,白光莹在他身侧悬浮:
高泰明“思思说的没错,王默,这事你撇不清。”
他与陈思思同班,本就更亲近,此刻更是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身边。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齐娜和封银沙从隔壁教学楼赶来,黑香菱的裙摆扫过台阶。
齐娜抱着菲灵,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齐娜“思思,我们相信你。熙熙那么可爱,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
封银沙沉默着点头,算是默认了立场。
文茜踩着高跟鞋般的皮鞋走来,路过王默时刻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文茜“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的灾星,还非要赖在战士队伍里。”
她看向舒言的眼神却瞬间柔和,可当看到舒言走到王默身边时,那份柔和立刻化作冰冷的厌恶,
文茜“舒言,你帮这种人,真是掉价。你值得更好的,才不是要围着她转的。”
舒言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定:
舒言“我们认识的王默,绝不会故意伤人。当年肥宅男失控时,是她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大家;我被石化那次,也是她的坚持救了我。”
他看向陈思思,眼中满是惋惜,
舒言“思思,我们不该仅凭猜测就定她的罪。”
建鹏一把将王默护在身后,亮彩在他头顶盘旋:
建鹏“就是!糊涂虫反应是慢了点,也普通,但她从来没害过人!”
他想起往日并肩作战的日子,语气越发激动,
建鹏“当年我们四个一起缔结契约,一起对抗黑暗,那些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吗?”
陈思思看着站在对立面的舒言和建鹏,心脏像是被攥紧。
她猛地转身,声音带着决绝:
陈思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伙伴。”
说完便带着孔雀、高泰明几人离开,走廊里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王默望着他们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罗丽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声安慰:
罗丽“还有我们,还有舒言和建鹏。”
舒言递来纸巾,语气温和:
舒言“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真相,还你清白。”
建鹏拍了拍她的后背,大大咧咧地补充:
建鹏“对!有我和舒言在,没人能欺负你!”
阳光依旧明亮,可曾经并肩的队伍已然分裂。
一边是被愤怒与悲痛裹挟的陈思思阵营,一边是坚守信任却势单力薄的王默小队。
这场因误会而起的决裂,像一道深痕刻在众人之间,而墨竹卿与玫灵翎那两个沉寂的娃娃,正无声地见证着这段破碎的情谊。
下午四点的幼儿园门口,彩色气球挂在栅栏上,叽叽喳喳的孩童声里,四个身影格外惹眼——
嬴政身着玄色龙纹常服,第二位面嬴政披着暗纹锦袍,第三位面嬴政衣摆缀着细碎金边,未来嬴政的外套泛着淡淡机甲光泽。
他们并肩站在香樟树下,棉花糖牵着第三位面嬴政的手,棉花果则被未来嬴政抱着,小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草莓糖葫芦。
嬴政(第二位面)“晚晚的书包带子歪了。”
第二位面嬴政伸手,轻轻将棉花糖肩上的书包带理好,指尖扫过她衣角沾的橡皮泥,又掏出帕子细细擦干净。
嬴政则接过棉花果递来的糖葫芦签,妥帖收进随身的锦袋里,动作间满是与帝王身份不符的细致。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的小巷传来——
王默背着书包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方才在学校与陈思思的决裂、伙伴们的站队,像团火在她心里烧,此刻满脑子都是“被冤枉”的委屈,连路都没看清。
王默“让开!”
王默头也不抬地往前冲,恰好撞上正迈过路边小水洼的棉花糖。
她本就攥着一股气,此刻更是失控般地抬手一推,声音里满是烦躁:
王默“哪来的小破孩,别挡道!”
棉花糖没防备,身子一歪,直直摔进了路边施工留下的泥潭里。
浑浊的泥水瞬间溅满她的白色连衣裙,裙摆沉甸甸地贴在腿上,细小的石子硌得膝盖生疼。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可生理性的疼痛还是让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砸在泥潭里,晕开小小的涟漪。
棉花果“姐姐!”
棉花果吓得从未来嬴政怀里挣下来,想跑过去却被第二位面嬴政拉住,小脸上满是急哭的红痕。
四个嬴政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未来嬴政率先跨步,指尖弹出淡蓝色光纹,正要扫描棉花糖的伤势,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惊呼。
苏曼卿“老头子!小心!”
苏曼卿扶着拄拐杖的蓝振庭走过来,老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胸前别着枚旧勋章,正是蓝氏集团前董事长。
他刚从公司赶来蓝家,想接孙女们一起吃饭,没成想刚走到路口,就被慌神的王默迎面撞上。
“砰”的一声,蓝振庭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拐杖也摔在地上。
苏曼卿伸手去拉,却只抓到他的袖子,眼睁睁看着老伴跌坐在柏油路上,疼得眉头紧皱,手紧紧捂着右腿。
棉花果“爷爷!”
棉花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棉花糖也从泥潭里撑着起来,想去扶却因为膝盖疼踉跄了一下。
王默也懵了,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眼泪瞬间忘了流。这时,两道略显佝偻的身影匆匆跑来——
是王默的父母王哲聪和楚芸,王哲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还沾着机油,楚芸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解,鞋尖沾着泥点。
楚芸“默默!你怎么站在这?”
楚芸刚开口,就看到地上的蓝振庭和泥潭里的棉花糖,脸色瞬间变了。
王哲聪更是一眼认出蓝振庭——
上次去蓝氏旗下的工厂找零活,远远见过这位前董事长,此刻他扶着老人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王哲聪“蓝、蓝老先生,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家默默莽撞了……”
未来嬴政蹲下身,手腕上的光带扫过蓝振庭的右腿,眉头微蹙:
嬴政(未来)“股骨骨裂,需尽快固定。”
话音刚落,第三位面嬴政指尖凝出一缕金色灵气,轻轻覆在蓝振庭的伤处,老人的疼哼声渐渐轻了。
嬴政(第三位面)“灵气可临时续接骨缝,但仍需去医院做正规检查。”
嬴政扶起蓝振庭,对苏曼卿沉声道:
嬴政“朕陪你去医院,这里交给他们。”
苏曼卿点点头,扶着老伴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
王哲聪看着这阵仗,又听说是“骨裂”,脸白得像纸,拉着王默的手连连道歉:
王哲聪“蓝老先生,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家条件不好,要是有什么费用,我们……我们一定想办法凑,只是我们……”
他话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去——家里连默默的辅导费都快凑不齐,哪赔得起董事长的医药费。
楚芸也红了眼,拽着王默的胳膊:
楚芸“快给蓝老先生道歉!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莽撞!”
王默看着父母窘迫的样子,又看看泥潭里依旧面无表情、却挂着泪痕的棉花糖,还有被扶着的蓝振庭,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香樟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幼儿园的气球还在飘,可方才的热闹早已消散,只剩下满场的尴尬与慌乱——
一场因委屈失控引发的意外,不仅让棉花糖受了伤,更将王默一家推到了难以收场的境地。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