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像树上飘落的枯叶无影无踪,无声无息的便销声匿迹了。
季晓暖终于闲不下去了,担任英语政治双科课代表的她每天不知要发多少试卷,写多少黑板字,甚至到后来,他们都说她的字隽秀地像大神栗棕的草书。他是一个稍有富态信奉佛教的人。也是晓暖的语文老师,整所校园中草书写的最好的老师。
“晓暖,今天是智达1和三十期报纸可以完成吧”老师问得和蔼。
“没问题”信心满满…
“晓暖。智达25,26,45,46期报纸…”
“应该可以吧”兴致缺缺
“晓暖,把剩下的全发了吧,明天就要考试了吧”老师疲惫了
“好吧…”无语了
所以考试前夕我们班里下发了十几张习题,怎么可能那么快做完?
所要承受的远不止这些,因为除了英语,还有语文数学,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九大科。比九连环都要难解的一项减肥运动。
晓暖仍清晰的记得考试前中午洗了头,来不及等头发晾干,便已经出发去教室了,很不幸,冬季即使有阳光,风也凉得彻骨,偏偏留长发的她疼惜帽子和发型,所以并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所以当晚就烧到了38度,第二天就要考试,还不能依靠药物,因为药物助眠啊苦恼没办法,她只能用最快最狠的手段打针,退烧的速度远低于睡着的速度,最受不了的是晚上打针退了烧,第二天会再烧回来,乌龙啊。敢情体温升降是个周期性的函数。
晚上一个无星的夜满是人的校园,一个人走到十字路,天气实在寒冷。便没有赤足,厚厚的靴子想必足够温暖,树梢上应着点儿灯光,零零星星的。眼睛有些泛涩,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头也昏昏沉沉的,想是又烧上来了吧,抬手看了眼腕表,再有一分钟就该上课了呢,他也该请假出去打针了。
和高个子班主任交涉一番,拿了假条,武装好自己,便和同学出去了。想来可靠的朋友……
第二天空气还是那么污浊,天空灰沉沉的,仿佛早知道今天是期末考。
虽然姗姗来迟,但终究还是到了。
天气着实怪,冷的吓人,在教室都忍不住发抖,而考语文那场的时候,阴天,八九点见不到太阳。监考老师大敞着门,冷风不断的灌进来……眼皮都快合上的,她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老师,能把门关上吗”(估计她这时候也吼不出来了)其实这本没什么,但对于一个高烧38度,还不能药物降温的,还在考试的人是有点儿过了,而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觉得那是没有必要发火的,那个老师,被提醒了三次以后,一共九场,三次忘记了关门,大冷天是个人都受不了,重点不是这些,而是零下的温度,学校不给供暖。
两个监考老师一个比一个管,一男一女,女的,是她见过的,是她的体育老师,鉴于她的体育一直不怎么好,所以并不怎么上心,男的就要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了,我觉得,她应该是恨他的,因为………
考数学时发展30分钟,她已经全蒙完了,这个真是瞎蒙的,谁让她是个天生学不好数学的主,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过了20分钟感觉有点饿了,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眼,抓起面包往嘴里塞,正吃得乏味,小老头(给他起的外号,因为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个在考场上玩手机的怖条的伪君子)便被喝住了“别吃了,这是在考试!”她只好放下面包,看了眼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便又趴下了,只留下沙沙笔墨纸张的声音,还伴着钟表的滴答声,可偏偏有人打破这和谐。伪男子走到他身边,敲了敲桌子,又强调了一遍,“这是在考试。 ”他心里一定在想,这样的学生不定考个什么成绩。………她只好坐着睡。“考试结束!考试结束!”伴随着这八字箴言,晓暖觉得终于解放了,一刻钟后,考试已经开始了,小老头竟然让这个腹黑丫头打扫卫生,“这不是我制造的吧”晓暖一脸不爽的说,伪男子小老头那矮冬瓜似的身材,戴着一顶瓜皮帽。“我看着你吃的还不承认,不打扫就别考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小子我认了,你千万别落我手里。”晓暖如是想。
随着最后一场结束,校园生活也画上了句号,确实有点儿像,她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