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珮蓉
秦珮蓉我,我先走了…
秦珮蓉几乎是落荒而逃,可陶云圣却是早有预感,他一把拉住秦珮蓉,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珮蓉,
陶云圣干嘛去?
秦珮蓉低着头躲着陶云圣的眼神,嗫嚅着说,
秦珮蓉师兄,我错了…
陶云圣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嘴角上扬,可他却又故意板着脸,压下嘴角,眉头紧蹙,
陶云圣你说什么?
秦珮蓉瘪着嘴,一双眼睛噙着眼泪,
秦珮蓉我错了,我不该不知好歹辜负师兄的一片苦心…
陶云圣故意装作严厉的样子,
陶云圣伸手!
秦珮蓉怯生生地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她想到了陶云圣手里的柳条枝,吓得紧闭双眼,可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凉,睁开眼一看,原来并不是一顿“毒打”,而是一个白瓷小药瓶。
秦珮蓉这是百草厅活血化瘀的药膏,晚上睡觉的时候让亦如姐,或者舒立她们谁给你抹上,几天就好了…
秦珮蓉双手捧着小药瓶,眉开眼笑地,
秦珮蓉谢谢师兄,你不生气了吧?
陶云圣一看到秦珮蓉笑起来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便也跟着她笑了,他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
陶云圣小笨蛋!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呢!
秦珮蓉吐了吐舌头说,
秦珮蓉人家只是不想听到你再骂我笨了嘛,是你说的,笨鸟先飞,可是你是谁啊!名满京城的京剧神童哎!我能和你一样嘛!有的人是带艺投师,您老人家可是带艺投胎!别人是老天爷赏饭吃,您是老天爷赐给您满汉全席…
陶云圣行了行了…
陶云圣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陶云圣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我瞧着你呀唱戏不怎么灵光,倒是可以去天桥底下说相声了,三文钱一大段,保准比你唱戏要火…
秦珮蓉看着陶云圣也不生气了,跟着他笑了,
秦珮蓉师兄…
她摇着陶云圣的袖子,
秦珮蓉这马上就开箱了,你能不能再放我一会儿的假,我想上街去买点东西…嗯,师兄最好了,师兄最俊俏了!
陶云圣哼了一声说,不满地说,
陶云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秦珮蓉恳求的眼神中,陶云圣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陶云圣哎,我说,你那么多师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个师兄啊?
秦珮蓉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
秦珮蓉阿陶师兄!我觉得阿陶师兄最好了!
陶云圣从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拿起秦珮蓉的手,放在了她手上,
陶云圣去吧…
秦珮蓉本想拒绝,可又听陶云圣说,
陶云圣荷包旧了,给我送个新的,我要你自己绣的!
秦珮蓉欢欢喜喜地应了,
秦珮蓉好嘞,阿陶师兄,您就擎好吧!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缈,残生一线付惊涛…
张云雷这丫头,居然唱上了《锁麟囊》?我没听错吧?
张云雷用胳膊肘戳了戳廊下站着的杨九郎,杨九郎挑了挑眉说道:
杨九郎嗯…还真有你那个味儿,哎,小崽儿!
陶云圣闻声回头,看到廊下站着的张云雷和杨九郎,
陶云圣哎,你俩站那干嘛啊?当门神啊?
杨九郎撇了撇嘴,故意拿腔拿调地同张云雷说,
杨九郎荷包旧了你给我送个新的吧?
张云雷咳嗽了一声,憋着笑瞪了杨九郎一眼,陶云圣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陶云圣那什么,大师哥,我有事先走了…
张云雷和杨九郎看着落荒而逃的陶云圣,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声传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