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她是暗夜阁的顶级杀手，死在她手下的冤魂数已千计，世人恐她为瘟神。

夜幕低垂，夜空上唯有一轮弯月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主上，任务已达成。”她恭敬的朝身前的男子道。

男子背对于她矗立在阁楼上，一袭黑色长袍似乎一并融入于这夜色之中。“凝月，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主上，已有十年了。”凝月有些惑然不解主上为何会提出此问。

男子转过身，“可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来到暗夜阁？”男子低醇的嗓音悠悠在她耳畔响起。

女子愣了会才答道： “属下全家被仇人屠杀主上恰巧路过将属下救回。”

“若我说你的父母和那些亲属都是我下令屠杀的，你会如何。”他的声音有点低，仿佛淡灰色的风掠过耳际，极远，远在浮云之上。

女子垂眸如蝶翼般的长睫掩住了她眸中的情绪。“属下已知晓。”

“这毒果真是你下的。”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这十年来，为了不让我发觉你每日在茶水中只放了微量的毒药这么算下来今日刚好是我毒发之日。”

她惊道，“主上既已发觉又为何……”在抬眸的瞬间对上了他的视线，那眼中清晰的倒影着她的身影，似乎在这繁华的世间他眼中只有她一人。

“这是我欠你的。”暗红色的血延着他的唇角缓缓流淌。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上前拥住他在他耳畔低语道：“主上，凝月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渡过奈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