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随着琴弦拨动的声音,几棵竹子应声而断 。竹叶飘落落在一绝美女子的发上,女子一身红衣妖艳无比,正是白若冰。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白若冰勤习内功已经可以以音律化刃,但医术方面却是停滞不前。
忽的,有两道人影闪过,白若冰下意识的一个音刃打出去。两道人影堪堪的躲闪,白若冰又几个音连续弹出,前面的那个黑衣的武功极高躲起来游刃有余,可后面那个蓝衣的武功却是一般,再加上怀中抱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物件躲闪起来就有些吃力,这会儿身上已经有几条口子了。
“啊!你别弹了,我们是来找殇哥哥的。”那蓝衣男子哀求到。
白若冰听到贺兰夙殇的名字就立即住了手,俯身致歉,放他们离去。临走时那黑衣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不明的眼神。
又过了一会,玓儿含着笑意来到白若冰身前,将一个鲜花做的手串递到白若冰手上,笑道:“你莫要说我幼稚,坊间说只要送好朋友鲜花手串就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白若冰想想玓儿不管是在宫中时还是到了竹屋以后都待自己极好,也算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就笑笑将手串套到了手上,可不知是什么花带刺竟划伤了手腕,立即有鲜血渗了出来。玓儿立即惊叫道:“啊!若冰对不起,我不知这花上竟然有刺。”说罢便把手串从白若冰的腕上摘下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随即艳丽的花就变成了红褐色的花泥。
白若冰笑道:“无妨,毕竟是你的一片心意。”
正在这时臧晗走了过来,花白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道:“小冰,贺兰夙殇那小子让我带你过去。明明我是师父,应当他孝敬我才对,怎的现在却我让他给使唤了。”
白若冰自动忽视了臧晗后面的牢骚话,与玓儿道别就随着臧晗往竹楼走去。临走前臧晗看到了白若冰手上的伤,狐疑的看了一眼玓儿。
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一声男子的吼声:“殇哥哥,下次如果再让我那这么冷的东西,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和你断绝来往!”
白若冰进入里屋,就见贺兰夙殇和黑衣、蓝衣男子一起坐在当中的圆桌旁。竹子做的圆桌不知怎的竟结了一层霜,桌上放着个盖着黑布的物件,黑布上也结了层冰,隐隐还冒着些寒气。
“来,冰儿,这个给你。”贺兰夙殇指指桌上的东西。
“姐姐,原来殇哥哥要我们找这个就是为了你啊。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云彧,这是我哥哥云宇,我们是殇哥哥的朋友。”
白若冰向他和云宇微微俯身,就走上前要揭开黑布,云彧突的跳起来一把抓住了她动作的手。“姐姐,你先别碰呀,这东西冰的很,我吃过燚焱丹都觉得冰冷刺骨,你就这样贸然触碰手恐怕就冻掉了吧。”那男子说着还抱着肩打了个寒战。
“没关系的,它不会伤到冰儿。”贺兰夙殇淡淡的打掉云彧放在白若冰臂上的手。
白若冰掀开黑布,只见桌上放着一把五弦琵琶,通体是透明的寒冰可在那透亮的冰里却夹杂着几丝红血色,琴头上雕刻着一朵紫红色芙蕖,项上有金子和禄松石点缀,板面上绘着一个舞动的女子,紫衣、紫发、紫色眼眸,那女子回眸一笑更是艳丽无比,在女子旁边的树下懒懒的躺着一只休憩的白狐,整幅画都栩栩如生。
云彧又急忙上前介绍道:“这琵琶唤作怜韵,是万年前那妖界妖王之女姽婳的法器。传说自六千年前那妖女被天帝斩杀后,这怜韵就失踪了,近几年才有了些它的消息,我们兄弟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白若冰静静的感受着手中琵琶的的温度,不自觉的拨动了琴弦,一曲《春江花月夜》从指尖流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