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白羽旻一醒来就唤出了所有塔罗牌,将死神牌放在最上,她手上的魔力在不断的向牌输送,心底也在呼唤,卡莱尔……卡莱尔……然而什么回应都没有,甚至死神牌变得冰凉,而其他的发着暖。
她焦急坏了,卡莱尔与别的牌中精灵不同,他无法回到精灵界养伤,感受到她的情绪,剩下的大阿尔卡那牌都浮起来在她身边打转。
“我害你们受伤了……”她自责,当初和精灵契约后,他们想留下来,所以她制了这副不一样的牌,并伪装成塔罗牌。
众牌围着她,散发着淡淡光晕,只是门外的声音惊扰到了他们,一个个又躲在了白羽旻的手边装成普通的牌。
白穆桦走到她床边,“感觉怎样。”
“已经不难受了。”她看着他。奇怪,她不应该喜欢哥哥的吗,怎么……没感觉呢,往常的话,心早已经怦怦乱跳了。
她垂眸思索,然后抬眸像掩饰一般的展颜一笑。
“我之前就说过了,离那些人类远些。”他的眼底压着暴戾。万年前他的皇为了那些愚蠢的生灵而陨落,如今你也是,呵!明明都养废了不是吗,怎么还要不自量力呢,若不是为了皇……怎么这般迁就……
“哥哥,他们是我的朋友。”白羽旻直视他的眼睛想要辩驳。电光火石之间,她注意到了,哥哥……不一样了……又或许那只是她以前忙着害羞,从未注意到的。
白穆桦看着她,多像啊......不愧是他做的最像的作品,连性子都一样呢,他在心底轻笑。窥到了她眼底的异色,他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能急,不能输给那个黄毛叛徒。
他的神明,他的皇,只能属于她。
白穆桦又端起柔色,“沐漓。”他轻唤。“把药喝了吧。”他拿出之前叶烁阳给他的瓶子。
一切如常,甚至可以说此时的哥哥更加温柔,可白羽旻很抵触,人只是其次,那瓶子里的液体才是让她感到难受的罪魁祸首。
哥哥以前为她所制的药都是药丸,而且是半年喝一次的,她之前喝的时间是在来这个学校前,现在怎么才两个月,又来,更别提还有这种难受的感觉。
在信任的人面前情绪是毫无保留的,白穆桦对她的抵触看的很清楚。
啊,大意了,沐漓对邪的感知变强了,是因为封印在不断解封的缘故吗。也是,毕竟那里面可是神的血液。
没办法,这个她一定得喝下去,要不然之前的谋划就报废了。
他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怕,虽然药剂会很苦,但我准备了糖。”
“嗯。”她喝了,她还是信任白穆桦的,哪怕是察觉到了一丝的奇怪也没有深想。哥哥怎么会害她呢。
很苦,舌头苦的早已没了感觉了,全身都在抗拒,血魔渊的邪气一进入她的体内,本来在她意识海里歇息的漓影睁开了眼,可他不敢贸然驱离,因为那液体化为雾气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处,也因着这些邪性令他厌恶的东西,他之前一直浑浑噩噩现在清醒了些,更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是那个家伙,神魔渊里的邪物!该死的,他竟敢想要控制漓神!这家伙还嫌自己祸害的少吗,在神界要不是漓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这具身体陷入了沉睡。
在白羽旻艰难的喝完后,她极力的忽视身体上传来的不适,在接过哥哥给的糖后,胃里一阵翻涌,想吐,她憋住了。
渐渐的,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才过去的事就像忘了似的。她看着白穆桦脸上泛起红晕,嘴里支支吾吾。“哥哥......哥哥怎么来了。”
白穆桦眼里带着宠溺,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啊,下次还乱跑吗。”
“不....不了......”她羞愧的垂下头,然后又说,“那其他人呢,她们没事吧?”
“哦,你的那两个伙伴都没事。”
谁知听了他的话白羽旻更急了,“那静雯呢,静雯她们没事吧?”
“谁?”原谅他真不知道这人名指的是谁。
“就是和我一起的另外三个女生啊。”
白穆桦有些咬牙切齿,血魔渊里的东西还是不太行。
高冷如他,这表情别人发现不了,“她们啊,也没事。”他认真敷衍,只不过是退学了而已,反正也没来多久。
“呼——那就好。”她长松一口气,哥哥刚才真的是吓到她了。
“你啊。”他扶着她,意识她躺下。
“哥哥,我这才刚醒呢。”
“还是休息下吧。”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股魔力藏得极为隐秘,它悄悄的将白羽旻带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