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有点受到惊吓,慢慢调整呼吸,双手环抱胸前,在桌子里找出一把剪刀,把口香糖黏住的那一缕头发剪下来。
安瓷揍她,显然这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面对校暴这种事,从前的她虽没经历过,但的她正在经历,那些tx新闻可不是白看的,她知道该怎么做,自然不会白白让安瓷在她脸上动拳头的。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的愿望,她有的是办法把安瓷送进警察局接受教育。
可她不会这样做。
都是可怜之人,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就是缺钱嘛,能用钱来解决的事都是小事,只不过,这个位面可不是单纯能用钱来解决的。
沉思着,该怎样改变安瓷呢?
安瓷见她不做声也没把她放在眼里,愈来愈气,一拍桌子,指着她鼻子怒吼道:“我警告你啊!别逼我打你!”
木卿冷冷地说道:“你不就是来打我的嘛!”
安瓷嗤笑道:“可以啊陈木卿,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兄弟们动手吧!”
“等等!”
“怎么了?怕啦?”边说边捏着木卿的脸,安瓷笑的狰狞:“放心~我会轻点的,哈哈哈哈哈哈……”
木卿挣脱开,她不喜欢别人这样捏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动手无异于在践踏她的尊严。
“换个地方吧,还有你那些兄弟们,让她们散了吧。”
安瓷皱褶着眉头,觉得面前这个女生很可笑,她是来揍她的,她现在在和她谈条件?怎么敢的!
拳头一攥,关节咔咔作响,她的拳头已经准备好往木卿脸上去。
“如果你不希望你家那点破事被所有人知道,那就听我的。”
拳头停在了空中。
“瓷姐,什么事啊?”
“闭嘴!”
安瓷一想到她家那点事,就心烦得很。
她的父亲从小就抛弃了她,在她懂事的时候,她的父亲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以她母亲的名义借高利贷五百万,而后和她母亲离婚,和那个女人跑了。
从此她的母亲患上了癔症,疯疯癫癫的,从小到大回到家见到她就会打她,先是用鞭子狠狠地抽,后来越来越过分,拿着水果刀在她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她挣脱了这个疯女人,把她反锁在家里,逃出了这个家。
十几岁的安瓷无家可归了,幸好遇见了一个道上的叔叔收养了他,可一切并没有好转,她成了他们的玩偶,任人摆布。
难道说陈木卿调查她?她真的知道?
将信将疑,她对那些兄弟说:“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应付过来。”
“是啊!意思你是在质疑瓷姐的身手?”手下A。
“可是万一这个女表子耍滑头呢?”手下B。
“是啊,瓷姐还是让我们留下吧!”手下C。
安瓷冲他们吼道:“叫你们滚就滚!别bb!”
“好好好,我们这就滚。”手下A。
“瓷姐都发话了,还不走?”手下B。
“……”手下C。
他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后,木卿走在前头,安瓷跟着她。
一起来到了厕所。
把门反锁后。
安瓷越来越想揍她,管他呢,先揍一顿再说,把她推到墙上,拳头正要挥过去。
看着木卿笑着望着她,天真的模样:“五百万诶,还得起嘛?更何况是高利贷,你在道上那点事,别人兴许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
拳头砸到了墙上,手指擦出了血,用那看脑瘫的眼神看着木卿,掏出她的华子,点燃,手中烟在渲染。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有什么目的?”
木卿把她摁在墙上,两只手臂支撑,堵住她的去路。
想揍她?呵,可笑,上个位面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
安瓷瞪大了双眼,刚刚她那力气…好…好大。如果说她和木卿打一架的话,说不定很有可能她会输。
“别问,好奇害死猫,你只需要知道,我,陈木卿是来救你的就可以了。”
原主在上一世有刻意接近过安瓷,知道她的处境,却帮不了她,而且她也不接受原主的帮助。
安瓷觉得她说的有些可笑,冲她翻了个白眼。
救她?该怎么救?她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有个疯狗一样的妈,欠了那么多外债。
生活在阴沟里,她身处黑暗,从未见到过光明。
“高利贷我帮你还……”还未说完,安瓷撒开她的手,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把还剩半截的烟往洗漱台一扔,嗓门很大冲她骂到:“五百万,怎么还?老子他妈拿命给你还啊!五百万那是从前,这是高利贷,现在也不知道他妈的滚到了多少万!”
她靠在墙上,咬着嘴唇,谁知下唇给她咬出血来了,大拇指擦拭这流血的那出,用那优美的中国话骂到:“wc,妈的。”
木卿被她吓到了,安瓷发火实在是太可怕了,骂人带脏比她自己都厉害。
见木卿好一阵不做声,安瓷也没了揍她的兴致,准备走了,刚打开门,看见自己的兄弟们堵在女厕所门口。
“站住!”
身后传来木卿的声音,安瓷顿住了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木卿,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兄弟们。
“瓷姐完事儿啦?”手下A。
“瓷姐厉害!我就知道!”手下B。
“瓷姐,你没事吧?”手下C。
安瓷横眉冷对,命令道:“都别给老子进来!从哪来的回哪去,你你你,你妈妈不是给你煲了汤嘛?赶紧滚回去!还有你,你爸还在医院躺着,赶紧的……”
打发了这些兄弟们后,安瓷把厕所门一关,门一锁,倚靠在门上,又拿出了一根华子点燃。
“说吧,你想干什么?”
木卿:呵呵呵,能干什么?难不成干你妈?
木卿深吸一口凉气,缓缓道来:“我说我可以帮你还高利贷,我家有的是钱,条件是,你得的听我的。”
安瓷猛的一抬头,怔怔地望着她。
看来她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解释一遍:“我是说,外债我帮你还,但也不是白白给你,条件是,以后你干什么我都得跟着,对外宣称我是你小弟,而且今后你得听我的,你妈不管你,我管你啊,而且我有办法帮你逃离那个地方,怎么样?这条件不香嘛?”
安瓷一顿一顿点头:“香,确实很香,但是你凭什么这样帮我?”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疯女人的地方逃出来,本以为得到了重生,这只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啊?
渴望被救赎,期待有人能够拯救她,可是谁又能救赎她,谁又能来拯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