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飞快,转眼便是一月,福慧和范良翰的女儿也要办满月酒了,而卿依也已经确定身怀有孕,这段时间,宫远徵三人把人看得紧,就连去医馆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幸好如今医馆还有其他得用的大夫,不然怕是真的要闭门谢客了。
因着福慧的女儿是郦家下一代第一个孩子,郦家上下都十分重视,郦娘子特意让人打了一个金锁,准备给福慧送去,郦家其他女儿也都各自准备了精巧的礼物,郦卿依自然也不例外,准备了一副精致的金手镯,范家这满月酒办得也是十分隆重,宾客盈门,让郦娘子满意得直点头。
只是生活终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就在满月酒过去没多久,洛阳老家的郦家人就找了过来,无非就是听说了如今郦家过得不错,过来占便宜的,这种事情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初梵哥儿出事之后,郦家族人就蜂涌至郦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要不是后来郦卿依去了宫门选亲,剩下的一些家财都留不住,如今竟还有脸上门。
只是因着郦家家里有宫门侍卫把守,郦家族人并没有能进入家中,后来竟直接去了郦家的茶肆,除了郦家那几个没脸没皮的,还有一对母子,那女子是郦家以前的丫鬟,后来嫁了人,十几年都没有音讯,这次上门,竟然称那少年是郦父的遗腹子,可是把郦娘子气得够呛,直接晕倒在了茶肆里。
“卿依啊!现在该如何是好啊?”郦娘子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开口说道,眼底带着伤心,郦父亡故多年,郦娘子从来没有改嫁的心思,自然是因为心里有着郦父,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遗腹子,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卿依嫂子,你先别急着伤心,此事还未有论断,更何况,我不认为哥哥会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情。
郦卿依揽着郦娘子的肩,记忆中自己这个哥哥对嫂子十分爱重,心里眼里也都只有郦娘子一个,对家里的丫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郦卿依并不认为之前那个其貌不扬的丫鬟能得郦父的青睐。
雪重子当初大哥出事的时候,不见那妇人寻来,你们在洛阳那么多年,也从未来郦家给大哥祭拜,如今突然出现,大概率是为了谋财,嫂子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在座之人没有几个是笨的,那些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所以之前得到消息之后,雪重子就联系了宫门的人,让人去洛阳老家调查了。
宫远徵何必这么费事?把人抓了,让我来审,我定能让他们把一切都吐出来。
宫远徵撇了撇嘴,以前宫门抓到的奸细,可都是他审的,这种内里藏奸之人他见得多了,让他们尝尝他宫远徵的手段,他就不信那些家伙还敢嘴硬。
卿依你可安分些吧!这里是汴京,天子脚下,可不是宫门。
听了宫远徵的话,郦卿依无奈地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分一些,她自然知道,宫远徵的办法是最简单的,但这里毕竟是汴京,家里还有两个做官的,有些事情可不能像在宫门的时候那样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