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山林,雾霭沉沉,丛林浓郁,青翠欲滴,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从照射到林间的枝叶上,露珠散发出微弱的光亮,溪水潺潺,虫鸣声悦耳空灵,薄雾缭绕,清风微凉,申赫搂着觅儿“冷吗”手不由得收紧,眉宇中透着怜惜
“不冷”她笑着摇头,鼻息间窜入熟悉的气息“昙花?”她一怔,这里竟有昙花吗?
“怎么了?”申赫低头询问,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你有没有闻到花香味儿”视野中却没有昙花芳踪
“嗯”申赫深吸一口气“的确有些淡淡的花香,觅儿知道是什么?”
“申赫,你…见过昙花吗?”她试探着问,手指不由的抓紧他的衣袖,她不确定,他对这个是否有记忆
“昙花?”申赫想了想“没见过”
“哦”她垂下头,闷闷的应着,转而很快仰头笑着“我们走吧”
“傻瓜”他俯身,抵着她的耳畔“我逗你呢”她有些失落的模样撞击他的胸膛,不忍心再打趣她“我见过”
“什么?”她看着他,水眸泛着莹光
“昙花,我见过”他笑着说,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过是在梦里”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梦里?”她踮起脚,紧紧抱住他“申赫,谢谢你”
“傻丫头,这也值得你感动”最近一段时间,她特别感性,看一场电影,都能把她感动的哭,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水做的“好了,我们走吧,爸妈走到前面了”他笑着哄着
“嗯”她重重的点头
山林小道,周围布满深绿色的岩石,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光滑细腻,树梢的露珠滴落,顺着岩石,缓缓流淌,山林小溪,潺潺水流,穿过树林,他们顺着小溪一直走,蜿蜒曲折,不知走了多久,一间精致的小木屋坐落在溪水边,周围繁花似锦,花香扑鼻,蝴蝶翩翩起舞,屋旁的田地种着各式各样的草药,乍一闻,竟好闻的很
“倔老头,还改不了那臭脾气”申父冷哼一声
“好了”申母无奈,推了推他,有些失笑“走吧”
推开篱笆门,鼻尖的昙花香越来越浓郁,当真只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了?”申赫看她又在发愣,拥了拥她,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没…没事”她摇摇头,笑着,任由他搂的着走进了庭中小院
“呦!今天什么日子啊”田地间,一白衣老者头戴斗笠,在草药丛中抬头
“客人来了,还不出来”申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要走进草药田
“慢着,别走进来”老者制止“可别踩坏了我的药草”
“就你这点草药最珍贵”申父无奈的摇头“你就不能研究研究别的”
“不能”老者看都不看他“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你们俩这多年,一点没变,一见面就斗嘴”申母笑着“孩子们还在呢,也不注意点儿形象”她招呼申赫和觅儿走过来“申赫,觅儿,叫叔父”
“叔父”
“叔父”
“嗯”老者点头,看着申赫身旁的女生,皱了皱眉“这次来,不是来拜访我这么简单吧”
“看样子脑子还没有退化”申父看了看他,走过来“挺聪明”
“你…”老者懒得再废话
“好了,说正事”申母推了推申父“老胡,今天来,我们夫妻有事相求”
胡老看着他们,挑了挑眉,不言语
“申赫”申赫闻言,带着觅儿站在胡老跟前“叔父,我是申赫”
“嗯”胡老淡淡应着,目光定格在觅儿身上,带着探究“若是让我看病,你们还是回去吧”他摆了摆手
“老胡”申母欲再说什么,被胡老打断“乐瑶,你知道的,我发过誓,不再行医”
“叔父”申赫上前
“老胡,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难道连这个忙都不帮吗” 申父怒意横生
胡老沉默不语
“老先生”一直不说话的觅儿幽幽开口“您这儿有昙花吗!”
“什么?”胡老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一袭白裙,身影纤细
“您这儿是不是有昙花”唇瓣灰白,心脏抽紧,她笑着,苍白的笑靥如昙花般柔和
“你…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雾幽山隐居几十年,未曾有人发现过的花,她,竟然一来发现了
“我闻到了”心脏剧烈的收缩,觅儿伏在申赫怀里咳嗽“咳咳咳…咳咳”手紧紧揪住他的衬衣,身体一冷一热,她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觅儿”申赫掏出随身的药片,喂到她嘴边“觅儿,把药吃了”
“慢着,先别吃药,跟我来”胡老大步向前,申赫一愣“还不快来,你要让她痛死吗”申赫猛的反应过来,抱起觅儿跟着胡老走进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