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你睡的太久,先用点清粥,好吗”他软声哄着,长臂试图掀开她身上的云被,被她牢牢拽住“不要”她躲在被子里闷闷出声
“觅儿”他皱眉,手微微用力,被子掀起,把人从被中捞了出来,搂在怀里,云被盖至腰身“乖,你有胃疾,多少用些,好吗”
“不要”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嘟着唇,眉眼中有些不悦
“觅儿生气了?”他轻笑着妥协“是我不好,我错了,好吗?”手指握住她的指尖,放在他心口“要打要罚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你说的,任凭我处置”她抬眸,看着他
“是,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
“觅儿不承认吗?凡间证都扯了,婚礼都办了,觅儿这是要不认账吗”他作委屈状
“哪有”
“觅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吻落在她的额头“觅儿,我爱你,等你好些,我们成婚,好吗?”
“成…成婚?”
“是,我要你做我润玉唯一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可以吗?”她的身体,终是为成为他的拖累,她真的怕…
“生生世世,润玉的妻子,只有你”
“好”泪眼朦胧,微凉得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她笑着“小鱼仙倌以后可不准欺负我”
“是,我的宝贝” 唇贴着她的樱唇,他,笑了,得妻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相比天界的柔情蜜意,魔界,可谓是杂乱无章,那日鎏英被润玉毫不留情的从七政殿扔出,狼狈的趴在地上,又被彦佑扔进了寒潭,寒潭中,鎏英就像一只熟透的龙虾,遍体通红,谁知,那寒潭居然不能镇压她体内猛烈的药性,被暮辞所救,之后的事便也是顺理成章了!
暮辞到底也是个蛮人,没有温柔,只有本能,鎏英被折腾的,几乎半个月没有下榻,只能在榻上养着身子,那日之事后,鎏英的脸面也没有了,堂堂卞城公主居然被下了药,青天白日,被人所救,行那逾举之事,鎏英心里真是恨极了,想不通,到底是谁,能在她身上下药!思索良久,她一怔,难道?她不可置信,拖着身体下榻,暮辞见状,扶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暮辞问
“去找魔尊,我要当面问问他,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她不信,她一直敬他为兄长,以他马首是瞻,甚至这魔尊,也是他们拥护而上,他会这样对她?她不信,不信
“好,我陪你”
“凤兄”魔宫内,照样的莺歌燕舞,燕环肥瘦,鎏英厌恶的皱了皱眉,冷声道
“好些了么”旭凤似笑非笑,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手臂环着娇艳的妖娘,手指不老实的摩擦
“哎呀,尊上,奴家痒么”妖娘娇滴滴的模样让人恶寒,旭凤不顾有人在场,一把压下,却是没有作为,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就是他了
“滚”旭凤怒喝,众人散去,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三人,旭凤,鎏英,暮辞
“说吧,何事”
“鎏英有一事不明,还请魔尊解释”
“呵,你知道了”旭凤倒也不避讳,饮着酒,看着鎏英“只是,我没想到,相思引,如此猛烈的药性,润玉居然能过熬过去”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为何,润玉不肯就范,不过,光是这药性,也够他受几天的了
“真的是你?”鎏英踉跄的退了几步“凤兄,你为何这般对我?我有何处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为何你们都要依附天界,难道,我魔界就不能自力更生么”
“自力更生?”暮辞冷笑“魔尊日日饮酒作乐,把酒言欢,身边妖娘无数,敢问魔尊,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天帝”
“你…放肆”旭凤怒斥,他最忌讳的,便是拿他与润玉相比,他不甘,为何,他,总是输的那一个
“难道不是吗?”暮辞看着他,似乎,要看进他心里“魔尊,你心里最深的痛,便是那水神锦觅吧!可世人皆知,如今已经没有水神锦觅,有的,只是花界少主锦觅,你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伤害你最亲近的人,是问,你有心吗?鎏英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这般对她?”
“凤兄,你太让我失望了”鎏英眼眸微红,掀起长袍的衣角“割袍断义,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你…”旭凤怒意横生,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心中更是憋闷难解“润玉,都是因为你,如今,我众叛亲离,你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