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今日玩儿的累了,便早早歇下,润玉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手中的奏章,这几日她几乎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他心里到底还是不安心,便一直陪着她,除了必要的事物,他不会离开她半步!
锦觅几乎沾枕就睡,嘴角含着笑进入梦乡,润玉替她掖好薄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便回到桌案前继续处理手中的事物,摇曳的烛光下,他身影拉的欣长!
“锦觅,锦觅”霜花一如既往,叫着锦觅的名字,她在她梦境中穿梭,深信锦觅会出现
“是谁在叫我”锦觅迷蒙的睁眼,自己竟身处于梦境中,一如以前,霜花呼唤她的梦境,果不其然,霜花穿着与她一样的衣裙出现在她面前
“锦觅,你终于出现了”霜花握着寰谛凤翎,果然,这凤翎当真好用
“霜花,怎么又是你?”锦觅皱眉,眉宇间透着不悦,这人为什么老是缠着她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么”霜花笑着“以前你见着我可是很高兴的”
“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锦觅”锦觅不想再理会她,转身欲走
“慢着”霜花忙叫住她,若她此时醒来,她不是白费了些许心机,不行,她不能功亏一篑“锦觅,你要看看我和润玉的过往么”
“你在说什么”锦觅转身看着她,眸中冷如夜霜,寒的彻骨
“你难道不好奇么?”霜花笑着“在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润玉是怎么对我的?他如何宠爱我,纵容我,无论我怎样他都舍不得伤我分毫!”
“霜花,我想你想多了”袖中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锦觅冷冷出声“他以为你就是我,你不过是替身而已”
“替身?”霜花走到她身侧“就算是替身,陪着他的终究是我,而不是你,锦觅,陪着他的是我,时刻在他身边的也是我,而那时住在他寝殿的还是我,若我当时不逃婚,不陨灭,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出现在他身边么?锦觅,小鱼仙倌爱的是我不是你”
“住口”锦觅怒斥“你不配唤他小鱼仙倌,霜花,你当真让人厌恶,他对你好时你不将他放在心上,不珍惜他,如今,你又来与我说这些,你到底存的什么心”心口隐隐作痛,锦觅只觉得心尖处在流血,她说过她相信他的
“锦觅,你怕了”霜花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知道她动摇了,心中得意“你怕他爱的是我不是你,是么?也是,那漫漫长夜,在他身边的还是我,你呢?你当时被我封印!你不知,我被旭凤重创,是他一次次的救我,照顾我,你都不知他当时照顾我的细心,周全,无微不至,生怕我有什么不适?若我要这天下,他都会拱手奉上,你信么?”
“霜花,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你不配拥有爱”心尖处撕扯般的疼就如把她的心生生剖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锦觅身子踉跄的后退“霜花,你不要入戏太深”
“戏?”霜花不怒反笑“锦觅,他说过会等我回头,你觉得这还是戏吗”
“你...”喉头的甜腥味越来越浓烈,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生生忍着,捂着心口,贝齿紧咬着唇“等她么?小鱼仙倌,你会等她?”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胸口更是闷的几乎让她难以呼吸,好痛,真的好痛!
“锦觅,退出吧”霜花看着她,讽刺的笑着“他终究是我的”
“不...你不要再说了”锦觅弯下腰,心口好痛,真的好痛“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心尖处密密麻麻的疼,锦觅痛呼出声,额间冷汗沁出,她不安的呓语
听到她微细的声响,润玉放下手中的奏章,疾步跑到她身边,却见榻上的小人儿脸色苍白近如雪色,唇瓣几乎透明,眼角的泪似乎随时都会滑落“觅儿,觅儿”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摊开手掌,掌心中竟都是血痕,十指紧扣,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俯身抱住她不安的身体,竟冰冷的寒人“觅儿,不怕,我在”他柔声哄着,试图唤醒她
“不要,小鱼仙倌,不要走,不要离开...别离开...觅儿”虚弱的声音似有似无,却让他痛的深入骨髓,他抱紧她,唇轻触她冰冷的唇瓣“觅儿,我在,我不走”
“别...不要走”心口越来越痛,甚至全身都是痛的,锦觅几乎被疼痛包裹住,醒不过来,眼泪不断滑落,染湿了他的衣衫,唇色越来越白,气息几乎为不可闻“疼...好疼”嘴角溢出鲜红,顿时让润玉慌了心神,灵力入体,却毫无作用,她的身体越来越凉,似乎随时会消失不见“魇兽”他低唤,眸中幽深“探探觅儿的梦”
“唔...”魇兽乖巧的趴在润玉脚边,吐出一个蓝色的梦诛,润玉的眼神越来越冷,周身如被冰川包裹,殿内的空气如冰一样,让人冻的彻骨“霜花”黑眸变得幽绿,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挥袖打碎梦诛,魇兽一惊,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噗噔噗噔”的撒腿逃离!
“觅儿,别怕,等我”手一扬,殿外竖起厚厚的结界,他轻柔的搂着她躺下,元神进入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