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在他身下昏睡,怀中略显苍白的小脸让他眉头紧锁,指尖整理她被汗珠打湿的碎发,眸中怜惜,想起她说的一切,他痛彻心扉,那人,他不会放过!
“芙落”他低沉出声,长臂收紧,似乎怕吵醒熟睡的人儿
“是,陛下”芙落应声
“今日,何人见过仙上”
“太巳仙人”
太巳仙人,好,很好,他早该想到是他,她竟让觅儿为他纳妃,真真胆大妄为
“颜清,包围太巳府”
“是”
“觅儿,等我回来”他轻吻她的唇瓣,贴着她的小腰输入灵力,这一夜的折腾,她累的不轻!
太巳府:
“什么?您去找了花神仙上”邝露慌乱起身,却因身体虚弱而重心不稳,狠狠跌落至榻上“爹,你怎可如此”都知仙上乃是陛下的心尖人,爹爹怎么可以去找她,竟然还让她为陛下纳妃?
“露儿,别着急”太巳仙人安抚道“仙上答应我会好好想想,或许你还有机会”
“陛下不爱我,不会同意纳我为妃的”邝露凄凉的笑着,纵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也不会让她离开七政殿
“露儿,”太巳仙人心疼的看着女儿“你怎么会如此想不开,你可想过你还有老父亲”
“爹,我…”邝露低头不言,她确实不孝,但看不到他,真的比让她死还难受
“老爷,老爷”姨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来了”
“露儿,你看,他对你还是有情义的,你歇着,我去看看”太巳仙人满意的离开
邝露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好,定是爹爹求仙上的事被陛下知道了”她踉跄下榻,胡乱穿好衣物,也赶了出去!
“太巳仙人,你可知罪”润玉负手而立,欣长的身影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周围寒霜如雪,令人窒息
“老臣不知”太巳仙人硬着头皮应着
“不知么”润玉转身,黑眸冷冷的看着他
“是”饶是太巳仙人这样的老臣,这样的气势也让他瑟瑟发抖
“好,那就让本座来告诉你”润玉走到他身边,慢慢踱步“太巳仙人,冒犯花神,你可知罪”他脑中尽是她苍白的小脸,隐忍的神情和她昨日醉酒的模样,他真恨不得杀了他
“老臣不知何时冒犯了花神仙上”太巳仙人怎么也没想到天帝竟这么快知道他求见花神之事
“太巳仙人真是清闲的很,竟管起本座的家事?”润玉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哼,周围空气如凝结般,让人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太巳,你好大的胆子,纳妃?你竟让花神替本座纳妃?你不要命了吗”冰蓝色的灵力亮太巳仙人整个提起,重重的摔落在地
“陛下,老臣实属情非得已”太巳仙人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裂开,忍着疼低哼“若不是没有办法,老臣不会去求花神仙上,陛下”他艰难的挪动身体,到润玉脚尖“陛下,求您看在邝露伺候你百余年的份上,纳她为妃,她为了您,不吃不喝,竟去寻死,老臣是她的父亲,怎可看她如此下去”
“寻死?”润玉冷哼,俯身看着他“本座早已说过,本座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她逾越了,便不能在七政殿再待下去”
“陛下,邝露对您之心,丝毫不比花神少,为何你不愿接受她”太巳仙人痛声质问,他何尝没有劝过邝露,她不依,他别无他法
“爹,别再说了”邝露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太巳,她下跪“陛下,我爹所做都是为了我,求陛下饶恕他,要罚便罚我吧”
“不行”太巳仙人心急道“邝露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虚弱,求陛下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我们”
“邝露,本座一再说,你不该存了妄念”润玉没有看她,背过身,冷冷出言“传本座口谕,上元仙子,心存妄念,褫夺封号,太巳仙人,冒犯花神,罚一万道天雷,废去修为,太巳府贬落下界仙山,永世不得入仙籍,不得跨入天界”
“不…陛下”邝露哭着求他“我爹爹年事已高,一万道天雷回要了他的命的,邝露求陛下,求陛下饶了他,一切都因邝露而起,要罚便罚邝露”
“邝露仙子如此孝道,本座也不忍拒拂,传本座口谕,邝露仙子罚一万道天雷,与太巳同时施行”话音刚落,他消失不见,邝露跪在地上,不可置信,他…他竟真的罚她?
“邝露仙子,太巳仙人,请……”颜清冷若冰霜,不带任何表情的开口
“呵”邝露凄凉的笑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她的,她终是得不到,她错了,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