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夜深了,该回房了,不然会着凉的。”“无妨,你去帮我温一壶酒来。”“夫人,这都是第三壶了。”“让你去你就去。”“是。”
你支开婢女,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你就是这么过的。嗯?”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手中的酒杯被夺走,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溅了些许出来。
“夫君这是有什么不满吗?不是你说的谁也别管我吗?不是你说的要休妻吗?!”你红了眼,除了愤怒,就只剩悲伤。
“你这是做给谁看呢?我一日不休妻,你就得做好身为我夫人的本分。”司马懿扔下这句话便走了。
你大笑起来,笑的那么放肆,那么凄凉,泪滑下脸庞,滴在衣裙上,晕出一片灰色。
你倒满酒杯,猛地灌下那早已冷掉的酒。“咳咳咳!”你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许久你摊开捂着嘴的手绢,一朵红花在上面绽放,你又笑了笑的无声却依旧凄凉。
镜子里,往日倾城的容貌依旧,却没有一点儿血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嘶!”你痛呼出声,身后的婢女连忙跪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掉在地上的梳子,满满的缠着青丝。
“大夫怎么样了?夫人这几天又是掉发,又是咳血的,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闷所致,我开张调养的方子夫人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太激动。”“有劳大夫了。”
镜中,你仿佛苍老了许多。你与他成亲,不过三年,你才不过20出头,正值青春年华,却如此老态。
“夫人,老爷来了。”“知道了,下去吧。”“是。”
“你是来送休书的么?休书放下,人可以走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休书。”
你转过头,看着这个深爱的男子,怒了:“你什么意思?”“我不会休你,好生调养吧。”“你在同情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休书给我,我马上就走。”
他扳着你的下巴,强迫你与他对视:“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么想逃离我吗?”“对,我就是想要逃离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
他霸道的吻上你的唇,任凭你怎么挣扎……
“夫人请好生调养身子。”“多谢大夫。”
你送走了大夫,抚上小腹,那儿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是你和他的孩子,你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司马懿给你送来了很多补品,每天都来陪你用膳,想着法子逗你开心。
你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看看书,唱唱曲儿,安安静静的。
九个月了,还有一个月便临盆,你忘却了对他的不满、怨恨,一心想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她早产了!”“什么?!”
“啊!”“夫人再用点力,马上就好了!”“再去端盆热水来!”
你的惨叫不断,血水一盆盆的端出,热水一盆盆的端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老爷 今早夫人散步时,与婢女相撞,摔倒了。”“那婢女呢?”“老爷,奴婢在。”“你好大的胆子,敢撞夫人!”“奴婢只是急着去膳房取夫人的补药,不小心才……”“来人!把她手脚打断,拖到林子里喂兽!”“是。”“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生了生了!”“哇!”
产婆的叫喊和婴儿的哭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恭喜老爷,是个少爷!”“夫人呢?”“在屋里。”
司马懿抱着你们的儿子,来到床前。
“让我看看他。”你虚弱地说。
那孩子,简直就像是跟司马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取个名字吧。”“就叫司马枫。”“你看他,多像你,日后肯定能有所作为。”“我倒宁愿是个女的,像你一样漂亮。”“说什么呢?生都生出来了,难不成塞回去啊?”“不行,生都生了,我才不忍心让你再受一次苦。”
你轻笑出声,他笨拙地哄着孩子,耳根通红。
“仲达,我原谅你了。”你说完,便睡了过去。
他为你掖好被子,亲了你一口:“好好休息吧,阿召。”
司马枫:爹!你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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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被结尾突如其来的狗粮给噎住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