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装饰确实华丽,却更加艳俗。更有不该出现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
“在这聊?”明濯后悔跟上来了。
徐知礼还在一旁嘻哈的笑小二没见过世面,李迩整张脸都红了。
“不会,在三楼隔间,那里很安静”老板娘笑着迎上他。之后便不再多言,直接走在最前面,拐进了三楼。
“请。”
老板娘手里拿着个赤红色茶壶,隐隐茶香从里面渗出来。她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透着良好的家教,有着大家范儿。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老板娘拿出一块暖色玉佩,上面带着精致的浮雕,下面是黑色的细穗。
“咔哒”一声放在明濯面前。
他喝茶的手一顿,嘴角翘起来。
“这么珍贵的玉,不怕磕坏了?”明濯拿起来,细细磨着上面的纹路。
“这是她的,我从她身上取下来的”
徐知礼道:“你倒是开门见山。”
“那你有什么条件?”明濯拿玉佩一下下轻敲桌面。
现在倒是不怕磕坏了,徐知礼心里腹诽。
“我要你翻供,还他清白。”
“易大人的?”
她笑了下回答说:“是”。
“有所耳闻”明濯思量片刻回道。
明濯来之前就已经查清楚那位自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人和事。
易傅志是二十年前贪污案的主谋,帝女刚登基不过一年,野心勃勃,有着宏图大志。
最后由右相揭发罪行,帝女震怒,落得了个满门抄斩。至今仍被后世唾骂。
“.........”
“那她”老板娘站在窗边看向楼下对人龇牙咧嘴的颜谨,“你们就带走吧”。
俨然,颜谨在不觉间已经换了个老板。
而此时的她,还在忙忙碌碌,直到日落西山,还不得消停。
这古代没有劳动保护法吗?
颜谨累倒在一边,有着古道西风瘦马的萧瑟感。
她心中的小人怒掀桌子,大喊:这还能忍?
“颜谨。”
有人叫我?
“在呢,在工作呢。”看到是那老鸨,立马摆出纯正的社畜嘴脸。
“你以后就跟着她了,工钱他付”老板娘示意着后面跟上来的明濯。
“恭喜恭喜啊!”徐知礼在一旁发来贺电。
如果你想换个老板,不要急,需要等待。
那机会不就来了!
当她打包好行李从青楼里出来,还是飘着的感觉。
“大佬,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颜谨对着他拱了个像模像样的手,这是她在青楼里跟人学的。明濯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李迩吩咐道:“先带她回落脚处”。
李迩拱手应声:“是”。
“小二先走吧,我要跟你主子要单约。”徐知礼兴奋的推李迩,催他快点走。
李迩咬着牙保持风度,带着颜谨打道回府。
“走吧!”徐知礼催促着。
“这么急?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明濯笑看着他。
徐知礼道:“自然是不知道了,你先,请。”
二人到了处医馆,普普通通且毫无特色的医馆。他深情发问道:“你来这干嘛?”
“抓药”
说完便走了进去,与店里的伙计商量。不消片刻,拿着包药走了出来,徐知礼还在原地咬牙切齿的。
“他真不在这里”
“你都来了,他怎么会可能不来”
“你......先回客栈再说吧”明濯转身往回走。
直到傍晚,徐知礼才从外面回来。垂头丧气像是只丧家犬。而此时,颜谨对着一大盆药眯眼睛,斟酌开口:“这是让我喝了?”
她抹了抹眼角被熏出来的泪花,看着李迩。
“用来洗脸便可”
“行”她答应的爽快。
颜谨虔诚地捧起药,认认真真洗脸。等再抬起头来,一个干练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这人是?
是监督她洗脸的。这是她在后来漫漫洗脸路中品出来的。
“不能洗了,再洗也就脱皮了”她摆手不干了,挪到一边床上。新老板这不好混,她在心里默默慨叹。
“也差不多了”干练女人来了句。
她拿起一旁的手绢,把她脸擦干。而她全程瘫在那里像条死鱼一样动都不动。
累了,真累了。
女人拿出工具,准备将她脸上的蚕丝面具取下。进行到一半时她猛的惊醒,嘴巴张成大圈。
这这......小说必备人皮面具。
等一切结束,她看着那盆药和那面具。
人干事?!
她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这个小破镇。
这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她深沉的在马车里思考,随手塞了个糕点进嘴里。
这......还挺好,她没出息的想着。
她这算是离开了新手村,开启副本了?
“嘿嘿嘿嘿嘿。”她笑了。
但做人最不可得意忘形。
这不,忽的一声马鸣,马车突然加速,情形陡然紧张起来。
“这TM...”突然的加速吓了严谨一跳,磕着头了。
外面马夫开始驯马,企图让它安静下来。
明濯忙摁住颜谨,防止她受伤,掀开帘子察看外面的情况。
时不时的有剑破风射来,故意将马引到一个方向,这是一个局!!
等马停下早已经到了个偏僻山脚,马也渐渐被安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大人,这分明是路上有人埋伏好了,故意惊马,将我们引到这附近的啊!该怎么办才好?”马夫很焦急。
“直接顺着这条路走吧”明濯下了指示。
“这...大人”车夫还想再劝。
明濯摆摆手,直接放下了车帘。
这满满阴谋的味道,浓的都要滴出来了!颜谨揉着头,暗戳戳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