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峫这个糟心玩意儿给江停穿上婚纱(1)
严琊晚上下班回家,将他的小老婆银色G65开到车库后,上楼打开了自家门,边换鞋边喊到:“媳妇儿,我回来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严峫带了一只大袋子,在确定不会被江停发现的情况下,严峫偷偷摸摸的把那只袋子藏到卧室的衣柜里,而且行动中还不能表现得太过浮夸以免被媳妇儿发现。
江停正在给严琊做晚饭,穿着蓝白色围裙,熟练的切菜、翻炒、放调料…… 严峫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江停,双手从江停劲瘦的腰间穿过,将头搁置在江停的颈窝里蹭了蹭。
严峫自上而下看着江停修长的手指,说道:“媳妇儿,你手真好看。”
心里默默想的却是——嗯,媳妇儿的手真好看,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行了,别贫了,先松开,我在做饭。”
“你做饭,和我做你其实并不冲突。”严峫半开玩笑。
严峫话音刚落,江停转过身来,严肃地对严峫说:“别顶,憋住了,吃完饭再说。”
严峫嘴巴微微张开,本来是想说“让我顶顶”的,听到这里,还是默默地把那还未出口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话咽了回去。
吃完饭后,严峫和江停分别冲了冲澡,卧室里,先洗完澡的严峫自然而然的接过来江停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江停眯了眯眼,感受着这个有着下海一次五万的脸的(前)首富儿子,建宁市刑侦支队严副队长,有着直男的病却没有直男的命的男人的亲手服务。
然后,一切顺理成章的,两个人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
“媳妇儿,咱商量个事呗?”情浓之时,严峫试探着问眼前这个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前江支队长。
江停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严峫说了什么了,思考能力和平时的江停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随便嗯了两声示意严峫感紧说。
“没什么,我先抱你去洗个澡。”严峫还是支支吾吾的,清醒的停停是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的,所以还是要等一会比较好....
严峫给江停洗完澡的时候,再回到床上时,轻轻揉揉快要睡着了的江停的脸,才犹豫着开口:“停停,你穿婚纱给我看,好不好?不用你来,我给你换上就行。”
江停没想太多,况且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思考严峫话里有没有话,随便敷衍的“嗯”了两声……然而,就是这个随便“嗯"的两声,让清醒之后的江停恨不得踹死眼前这个糟心男人。
严琊一秒钟内就将刚刚不小心露出来的狼尾巴收了回去,轻咳两声来掩饰内心的汹涌澎湃。
然后,严琊打开衣柜,将那个先前放进去的大袋子拿了出来,严琊慢慢的……边观察江停有没有要醒的迹象边激动地……打开了袋子。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洁白,严峫将那一堆洁白的东西拿了出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套白色婚纱。不难看出,这套婚纱就是为江停量身定做的。估计严琊的母亲曾翠翠女士以及众多被严琊荼毒的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们都会流下心酸的泪水,其中以受到荼毒最多的步重华为例,以步重华衣柜里那看似富贵却又不失一丝俗气,简单大方中又不失一丝老土的衣服为证,严峫这次选婚纱的审美简直就是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并没有过多复杂的花纹,很简洁——是江停一贯的风格,不过一一露背的设计完美的暴露了严峫的狼子野心.......
“停停,我就拍两张照片,拍完我就给你换掉,你醒来之后轻点打,别打脸。”严峫站在床头,双手相对而和置于胸前,默默祈祷,虽然可能这并没有什么用。
严峫看了看手上的这件婚纱,又看了看江停一马平川的胸口,试图想象穿上之后会不会显得诡异,于是陷入了沉思。但最后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已经帮江停套上衣服了。
江停,前恭州市支队长,现建宁警院侦查系副教授,换上平时绝对不会警惕性这样低的,但熟悉的味道和温暖包围着他,让他感到安心舒适且甘于沉沦。况且……严峫的战斗力是真的惊人。
大功告成之后,严峫觉得其实挺好看的啊……毕竟江停在病床上躺过三年,生病之前也偏向消瘦,所以江停除了身高以及,身型消瘦,细腰大长腿,倒是没有什么不搭的。
唯一的一点也就是江停的头发了吧,不过不用慌,严峫早有准备。
严峫又继续往大袋子里掏啊掏,掏出来两个假发套——严峫再次陷入了沉思。
两个波浪卷发,区别在于颜色和刘海部分。严峫这个直男审美的人愣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不过新娘不都是要把头发绾起来的吗,等一会江美人醒了他再整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江停睁开眼,他一般情况下从睁眼到清醒要有个过渡期,这期间整个人就会有点懵,他感觉到严峫的一条胳膊从脑下穿过,另一条搭在他身上,是一个亲昵保护的姿势。
严峫也被手机铃声吵起,今天不上班,但是闹铃还是习惯性的没关。
把手机闹铃划掉之后,严峫看着怀里的江停,嗯,他醒的还算及时,停停还迷糊着呢。
“停停,你真漂亮。”严峫亲亲江停的额角。
“有话好好多,顶着我干什么。”江停还是迷迷糊糊的。
严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遍抓着一边说:“你不也起来了吗?”
“嗯……这都是正常现象……松手……啊。”江停彻底醒了,“你干什么呢?”然后,万般不留情面的把严峫的手打掉了。
但是,视线渐渐的在自己眼前的衣服上定格了,表情当场皲裂,甚至比当初江停在医院卫生间看见自己后脑勺秃了的表情还要空白。
“咳咳……”严峫早有准备,只见他很是平淡的说:“媳妇儿,组织已经做好后方准备了。”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键盘,搓衣板,榴莲,减压板……拿了出来,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他平静的面容下是隐隐颤抖的手指,以及加速跳动的脆弱心脏。
江停淡淡地瞥了严峫一眼,不语。
“我猜你想做的不止这些吧?”
严峫太阳穴微微一跳,刚想糊弄过去,就听江停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有……还有假发。”
“呦呵,严峫你准备的挺充分啊。是不是还拍照了?”
严峫一听这话,立马眼疾手快的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江停,你不能太过分啊,好歹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到底是谁过分,嗯?”
严峫看着江停平淡冷静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的江停,咕咚——喉结滑动了一下。
然后,他立马殷勤的,带着自以为亲切友善实则和妈妈桑没区别的微笑,边给江停捶肩膀边撒娇:“停停?……江美人?……江副教授?……媳妇儿?……江队?我停?嘶……轻点打,别打脸。”
“哎……”江停长叹出一口气,虽然平常他总觉得对严峫有些亏欠,故而家里的一些小事情都听严峫的,但是,眼前这个行为确实还有待考虑。
只是严峫看江停有一些稍稍的松动,于是抿了抿唇,咬了咬后槽牙,把他的底牌亮了出来:“未来一个月的饭我来做,碗我来洗。”
江停一挑眉,严峫一瞅,诶,有戏。
再度说:“一个月我们都盖棉被纯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严峫的错觉,他察觉到江停的眼睛好像晶亮了一瞬。
“好,成交。”
严峫长叹一口气,下一秒,一个意味不太明的笑容浮现在他下海一次五万的脸上。
“那我们就出发吧。”
“嗯?去哪?”
“拍婚纱照啊,你刚刚亲口答应的,难不成你要欺骗我幼小脆弱不堪的心灵吗?”
江停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况且你昨晚也答应我了的。”
“我最晚答应你什么了啊我?”
严峫把手机拿出来,只听:“停停,你穿婚纱给我看,好不好?不用你来,我给你换上就行。”这是严峫的声音。
下一刻,手机内“嗯嗯”两声,是江停的声音。
…………
…………
两个人相对无言,主要是江停默默地看着严峫,严峫无辜并且控诉的看着江停,那眼神颇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江停:“……”
“媳妇儿,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就想过长大的时候一定会有一场完美的婚礼,我的伴侣穿着白色婚纱等在那一头,我向他走去,我们许下一生的诺言,白首不分离,白头到老。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吗?难道你以前说的都是骗人的吗?难道我们许下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
“行行行,好好好,照照照,走吧走吧。”
“停停,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行了,赶紧穿上你的裤子,想办法下下火去,还有,你别顶着我了,刚才是谁说的要一个月禁欲的?”
严峫这头经反水小王子秦川认定的大尾巴狼套拉着脑袋,长长叹出一口气,心里想:这可真是毁敌一千自损八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