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绮居然还挺擅长跳旋翻。她和舞姬手足纠缠了一会儿，剑袍和舞裙依偎在一起，翻出了一朵半雪白半鹅黄的花。
“好，好！”一个微醉的壮汉大声鼓掌。初绮和她跳了起码十个大旋儿，美人才被其他人抓去，下了半个腰。
突然，鸣奏笛子的那位，拖长了音尾，其他丝竹鼓弦急了起来，在琴筝一个爆破音符中，结束。
舞蹈也到此而止。这时刘鸨居然就在旁边，笑靥迎来：“可有哪位相公赏赏光？”
保儿捧了一个宽宽的空锦盒，呈在诸位眼前。
“我赏！”刚刚那鼓掌的醉汉递了一个白玉镯子。
诸客纷纷起身，递了金元宝、琥珀坠等。
“今日给礼，可好生轻薄，我不要了。”刘鸨对一个递金戒指的书生娇嗔。
“给飘芦姑娘的……薄礼，还望姑姑为她收下。”书生闹了红脸。
刘鸨哼了哼，还是接下了。
“瞧瞧看，瞧瞧看，谁给飘芦姑娘的赏礼最厚啊？”
刘鸨翘起指尖，点着，越点越是眉开眼笑，丹蔻一指：“今日还属这位大人给的最多呢。猫眼儿的金珮，可真是对飘芦有心了啊～。”
诸客哄笑着对被指人：“真是钱多不压身，下回可带翡翠祖母绿来，不让你猫眼金珮半分！”
打赏最多的客挽着飘芦姑娘被舞裙束住的细腰，打算进厢房，却是安排了个小保儿随着进去。
“那飘芦姑娘多半是卖艺不卖身，进厢房，最多也就跳跳舞。”初绮低身道。
刘鸨这时也注意到了我们，徐徐款款走来，露出妖艳的笑：“二位相公，可对飘芦姑娘的舞技满意？”
我心知她是要赏礼，只见初绮不慌不忙地递给她一个巴掌大的雪白玩意儿：“今日光临匆忙，只带了这块羊脂白玦，小小薄礼，惭愧惭愧。”
刘鸨本来大的厉害的眼睛，此时更显大了。她看完白玦，满脸堆着殷勤的笑：“二位公子可真是雅客，出手也是阔绰不凡呢，可惜，飘芦已经……”
她并没有看出羊脂玉是初绮凭空变出来的。
“不打紧。我们就不打扰飘芦姑娘了。”初绮文绉绉道。
“也不知，贱妾能为二位做些什么～……”刘鸨抿了抿涂满胭脂的嘴。
“无他，只想找几位姑娘共度良宵罢了。”最近任务不多，也想在这妍花楼一探究竟，查查底细，顺便玩一玩……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妍花楼的工作者们的日常工作是如何进行的……
好罢，其实我就是想假装.嫖.一.嫖.！
初绮也不言语，估计觉得我疯了。
刘鸨带着她媚媚的声音，招呼了所有空闲的姑娘，一一领我们看。
一名青涩的姑娘，犹如一根幼嫩鲜灵的水葱，身子秀颀，脸面稍长，肤如鹅脂，唇敷丹朱。眼神娇羞，气质婉静，似桂如兰，名曰“姣兰”。
另一名很甜美的姑娘，名曰“软茉”，看起来像个娃娃，脸儿白嫩嫩的，声音娇滴滴的，甚是讨喜，眼眸华光流转，活泼可爱地像只百灵鸟儿。
还有一位，较之前两名姑娘，看起来更像妍花楼里的——她也是个极美的尤物，名曰“香樱”，身形更丰腴些，却是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肥。她的腰也细。一抹轻纱隐在胸前，惹我盯着看了好几下，所幸未被刘鸨和她发现，否则可得被笑话坏了。
这三位是莺花队里，我看过的极品了。
于是她们三就被我留下了。我也使了个术，没问价钱，付给刘鸨一大捧银子。
刘鸨笑地合不拢嘴，晃着臀走了。
初绮像是一个僧侣，静静地看着我要干什么。
我把三位姑娘领入厢房，一路上是处处莺歌（夜夜笙歌），醉酒的汉子在这里宣泄悲欢，堕落的美人在这里纵情享乐。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又撒了一把银子，让三位姑娘们自己玩去了。
独自一人坐在厢房。初绮跟上来：“哟，到嘴边的肥肉，不吃了？”
“我从来就是素食。”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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