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制灯什么的,她表示哪里有蓝曦臣这个公子榜榜首香?
只是吧,原本应该跟蓝曦臣一道巡视各世家子弟放灯的蓝启仁,听说流云也要跟着他们时,不知是为了护着自己那宝贝胡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愣是没来。
流云厥了厥嘴,十分心大的将此事抛诸脑后,瞧了瞧雅然静立的蓝曦臣,只觉此人怕不是天上的神仙不小心踩了空,落到了凡间来。
眼珠一转,指尖掐决,莹莹蓝光由指缝间倾泻而出绕着两边眼前的这颗树转了几圈,而后洋洋洒洒的落于枝丫上,开出朵朵玉兰,浸人心脾。
蓝曦臣这……
流云好看吧?我觉着这花极衬你,也很符合姑苏蓝氏的品味。
蓝曦臣看着流云澄澈清明的眼,一次次的在心中告诫自己,人家姑娘初出茅庐,孩子心性,并非别有他意。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忍住,悄悄红了耳尖。
蓝曦臣好看。只是这般消耗灵力、维持花开,怕是不妥。
流云泽芜君莫不是忘了?我可是莳花女,信手拈花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这一株玉兰被我加以灵力,可常开不败。
流云其实也很纳闷。
她从小就能听懂那些花花草草的语言,等她修了仙之后,更是能种出许多名贵药材来且功效极佳。
有一回,她还曾种出一枚巴掌大的灵芝,周身流光溢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她不敢贸然去问,只得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其他人修炼是否也如同她一样。
得到的结果,却是否定的。
流云的这一想法,蓝曦臣却是不知,他对莳花女也是略有耳闻,也曾听说过莳花女所赠之花,三年不萎,芳香流存。
许是她们修炼的功法特殊,也未可知。
蓝曦臣如此便好,曦臣谢过姑娘赠花。
流云叫我名字吧,姑娘姑娘的听着怪别扭的。
蓝曦臣…流云。
蓝曦臣有心想让流云也改口叫他的名字,可话到嘴边绕了绕,几度张口,终又咽了回去。
流云完全没有察觉到蓝曦臣的一番纠结,花痴的目视远方天空,看着天灯缓缓飞起,脑海中却还在回味蓝曦臣刚才的呼唤。
真好听,她名字时有人唤,可流云却觉得,从蓝曦臣的嘴里叫出来,格外的好听,听得她心里暖洋洋、软呼呼的。
她有些晕呼呼的想,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流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一个人的生活中,总是有新人来,也有故人走,谁又能真的一直和一个人在一起呢?
余光不经意的瞥见蓝曦臣脑后那随风飘扬的抹额,眼神微凝。
她想,或许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
她觉得,一辈子虽然有点长,但她应该可以做到。
那么 ,她又应该怎么让泽芜君答应同她永远在一起呢?
还没等流云冥思苦想的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十八般武艺想个全套,被蓝曦臣美貌诱惑暂时忘记的使命找上了门。
是她一直担忧的岐山温氏的人。
来的,是温晁。
为的,自然是云深不知处的那枚阴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