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的话一出,润玉清俊的脸上迅速染上了红霞,右手成拳,抵唇尴尬的轻咳一声,眼光却偷偷往流云那边瞥去。
流云姐夫?
锦觅对啊,润玉仙与阿姐定有婚约,将来肯定是要成亲的,不应叫姐夫吗?
面对锦觅天真无辜的脸,流云沉默一瞬,抬眼去看润玉。
此时的润玉失了些平日里的云淡风轻,颊上泛起淡淡红晕,看得流云一阵晃神,旋即收回视线。
流云也不是不可,就是略微……早了点。
锦觅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不明白两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模样。
而且,润玉仙看阿姐的眼神极为熟悉,偏头想了想,遂发现,凤凰有时会这样瞧她。
锦觅阿姐姐夫,那你们可要学啊?
润玉柔柔望向流云,握住流云的双手,唇角轻扬,笑得叫人如沐春风,几缕发丝挣脱了松松束发的玉簪扫在额际,柔和似耀阳周边毛茸茸的光线,他伸手抚过流云的脸颊。
润玉我不学,亦不会让云儿用。只要我在她身边一日,便会护她平安康乐一日,绝不让她有丁点机会用此……呃,锦氏独门保命之窍。
被拒绝锦觅失望的应了一声,很快又将这点失落的情绪抛到一旁,与魇兽玩的高兴。
流云被他这热烈且直白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热,脸上亦爬上了一抹红霞,最后羞恼的跨前一步,抽出一只手来挡住了润玉的眼神。
润玉心下微有疑惑,却也乖巧的站着未动,鼻尖充斥着阵阵清雅的莲花香味。
这突如其来的味道让润玉茫然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流云的真身,可不就是一株雪莲么?
对于流云的亲近,他心知此举不妥,羞涩不已,却不舍得退开。
流云并未察觉到润玉的心情,只觉胸腔处阵阵痛楚传来,微微抿了抿唇。
她身上的陨丹并未被除去,她本有意开口,却看到水神那心痛不已,觉得阿娘至死也在怨他,竟然让锦觅吃下陨丹的神情后,熄了心思,而水神与风神也未曾提及。
想来是觉得流云既已与润玉有情,身上应是没有此道禁制。
况且,长芳主他们也只说锦觅有一段万年情劫,却不曾说过流云。
润玉云儿?
掌心因润玉眨眼而带来丝丝痒意,流云却觉得心间也是一片酥酥麻麻。
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忽听一声轻咳,回头一看,却见水神一身蓝色锦缎长袍,缓步而来。
流云与润玉两人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皆有些局促腼腆,锦觅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他们的不同,欢快的跑到了水神身边。
锦觅爹爹。
流云爹爹。
润玉水神仙上。
水神朝润玉和煦点了点头,拾了张石凳坐下,眺了眺碧水青竹,看了看闲适漫步的梅花魇兽,滑过流云,最后转向锦觅。
洛霖觅儿,昨夜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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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不是同临秀姨淡心,他们回房休息后,锦觅不是在房里背无相心经么?
锦觅昨夜凤凰病了,是上回去魔界抓穷奇的时候被穷奇瘟针所伤留下的旧疾,我去给他送药顺便照顾他。爹爹,当时凤凰是为了救我,才受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