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又夹杂着冰寒之气的灵力袭来,流云下意识的挥出一道灵力去抵抗,可这道灵力的目的并非是她,而是魇兽的梦珠。
来人,正是润玉。
润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盯着流云,不言语、也不靠近,似乎在等着流云的举动,而后他才做出相应的对策。
做贼心虚的流云扯了扯嘴角,茫然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衣摆,眼神乱瞟却不敢直视润玉的眼睛,立了许久的润玉,看向魇兽的目光极为凌厉,惊的魇兽耷拉着脑袋离开,这才抬眸去看流云。
瞧着流云似乎并无生气之意,复敛下眸间转动的波光,提着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未见流云有任何动作才松了紧绷着的弦,一如即往的柔和。
润玉云儿可是来同润玉一块祭拜娘亲的?
流云嗯,只是我好像来晚了。
润玉虽然略微晚了些,但好在,你终是来了。
润玉执起流云的手,带着她来到了洞庭君的灵位前,上方还悬挂着洞庭君的画像。流云学着润玉的模样,撩起裙摆跪在软垫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就看到了润玉晦涩复杂的眼色,微微一怔。
流云怎么了?
润玉你是天帝亲封的花神,阿娘只是一介罪人,你、你无需如此。
流云她是你的娘亲,便受得起这一拜。
流云并不喜欢簌离,因着当初簌离不停的算计锦觅,想要利用花界。而后又知晓润玉小时候的遭遇,就更加不喜。
润玉一惯洞察人心,对流云的心思自是摸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清楚,眼下这般行为,才更让他动容。
润玉.....听邝露说,父帝已为我们定下了婚期,亦知你帮我奏请父帝守孝三年,却被父帝驳了。
流云你如何打算?
润玉母亲仙逝之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你.....可愿意等我?
润玉希翼又担扰的眼神,让流云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心下明白润玉大约是准备做些什么,倒也不扭捏,坦言。
流云守孝乃是子女应尽之责,我自然是愿意等你的。
润玉陪我呆一会儿可好?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可以不那么恨,不那么痛。
流云好。
......
......
估摸着宵禁的时辰,流云从璇玑宫走了出来,没有前往洛湘府,而是径直回了花界。
这些日子,因为润玉之事,她一直宿在天界,花界事宜堆下的颇多,她若再不回去,长芳主怕是得上天界再抓人了。
只是,流云没想到的是,她前脚才回的花界,后脚她爹就气冲冲的带着不知所措、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锦觅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忧心忡忡的风神。
流云娘亲,这是怎么了?
风神悄悄的将流云拉到一边,也是满心不解,小小声的告诉流云。
临秀具体何事我也不知,只是今日火神约了锦觅出去,洛霖看锦觅最近太过萎靡,便让她去了,可这时辰渐晚,去的又是火神宫中,洛霖担忧锦觅碰上了天后,便动身去接,谁知回来就是这般怒气冲冲的模样,问他也不肯说,只是带着我们来了花界,说要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