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感受到车夫眼光的聚焦,试图将她看穿。
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值得她为此可以隐藏。
但是,太子府里的马夫竟然都这么警惕?
更何况是在太子府呢?
“嗯,多谢车夫。”青宁只得就此作罢,只怕再问下去,这个马夫可就要对我“记名”了,下次去太子府可不好进了.
青宁看着车夫再次驾起马车,这次的手感似乎好了很多,驾轻就熟的让马带着他赶往太子府。
“墨染,去看看今天太子府有何事,太子是否再府中。”青宁并未转头,一直盯着车夫拐过街角才回头说道。
“是。”随后墨染便低下面纱,与青宁分开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
“主子,皇上召你即刻进宫,恐怕此去是去兴师问罪的。”只见简洁的主卧中牧扬站在正在挥洒自己书法的年策。
四年未见……眉眼间更多的是成熟和沧桑,那日的白皙也因这些年边疆战乱而留下了苍痕,可是,依旧容貌不改,一笑倾城。
年策并未因牧扬所说之事而停下手中的毛笔,反而更加平淡的练着书法。一身白衣,丹凤眼是他。
良久,随着最后一撇写下,年策收起了手中的笔。这才回答牧扬所说之事:“这件事本就是我的过失,兴师问罪也是应该的。”
主子这几年被皇上的到处所谓的“磨炼”,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魔族和凡间无辜人的血,性子上早就没有往日的激情昂扬,留下的让牧扬感到的只是老态龙钟,忙于算计。
当然这些自然不能当面说给太子,只能心里默默的哀叹几句。最无情的莫过于帝王家……
“自从我第一次放了一个魔族父女,就在父皇面前犯了大忌。自然会对我失望些。”年策将手中的纸条放进身旁的灯烛中,瞬间化为灰烬。
“属下还有一事……”
牧扬有些顾虑,但毕竟是主子的安全,还是必要说的。
“什么事还要吞吞吐吐的!”年策看了看犹豫不决的牧扬,这小子……怎么还犹豫了。
“武陵骏马今日闯了集市……毕竟是魔族的马,脾气倔的很。属下担心殿下的安危,觉得还是换成平常驯化的马较好。”牧扬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身后就像有死亡再追着他一样,深吸一口气。
武陵骏马是主子在魔界所赠之物中最喜欢的马,自然爱不释手。
年策邪魅一笑说道:“留着他我自有用处,今日突然更加急躁,只怕是有人来了……”年策突然明白了什么,对牧扬说道。
牧扬自然懂得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主子不亏是主子!
“今日父皇大寿,宫中……”
“宫中早就安排了我们的人!保证今夜宴会无扰。”牧扬抱着剑,接住了主子说的话。
“嗯。”年策一脸无奈,这小子……越大越有主意了。
“退下吧!马车到时记得通报一声。”年策挥了挥手袖按捺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握住清盏。看着微黄的茶汤中是不是还有一两片茶叶漂浮在上面,年策握住茶盏的手轻轻一晃,便沉了下去。
太子府外围墙
只见墨染化身一直玲珑玉蝶在太子府的围墙上矗立,好不容易有歇脚的地方,只见一直银镖向她射来,还没站稳脚跟便向后摔下。
心惊胆战的墨染见识到了太子府的保护。
就连一只蝴蝶也不会放进太子府。
一定要告诉公主,绝不可靠近太子府邸,一定一定。
墨染连忙飞出太子府五里开外,见到没危险后,便在此为人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狼狈的灰尘。
连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