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从被救起,到准备卷土重来,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结交了许多盟友。
但是他突然听到了仙师府的仙师下台的消息,听说仙师被一个女神君一脚踹断了灵根,再无翻身的可能,寒霜的解药也陆续分发给了各部。
长意有些茫然,仙师府没落了,那他现在所做的是为了什么?
哦,他要报仇,找溪、找颜溪报仇。
他要去问她,为什么要把他推下悬崖?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明明他比纪云禾厉害?为什么……她选择了纪云禾?
可是当他从一个出身仙师府的御灵师那里听到她的消息,忽然就没有为什么了。
长意你是说……她死了?
长意不信,她不是应该有把握逃离,才把他推下去的吗?
眼前的御灵师点了点头。
龙套对啊。你是不知道,当时她和另一个御灵师站在悬崖上为了阻挡仙师府的人过去,那个浴血奋战啊!
龙套也不知道当时她们在守什么。
长意捂着有些疼的胸口,听着眼前御灵师所说的,想象出当时的画面,她在阻止天师府的人来抓捕他,而纪云禾毫无怨言地帮她。
御灵师没有看出他的异样,接着说道。
龙套当时万箭齐发,仙姬的灵箭穿过了她的心脏,她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她死了,她死了……
他忽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一根倏尔极致冰凉,倏尔无比灼热的铁杵,从他腹部深处穿出,捣碎他的五脏六腑,终停在了他的心口处。
“扑通。”铁杵尖端,化为千万根针,扎在他血管里,他从未那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他的心脏,在针尖上,跳得那么缓慢,又那么惊心动魄。
长意的脑海中充斥着“她死了”这三个字,心在绞痛,眼角滑过的泪水化作珍珠滚落在地。
御灵师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龙套难道你就是那个鲛人?
长意没有回答,他忍着痛问道。
长意后来,后来发生了吗?
龙套后来?
御灵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不会忘记那天。
龙套后来还活着的御灵师被抓了回去,但是没过几天,一个女神君带着天君和其他神君打了进来,哦不对,应该说是女神君以一己之力打了进来。
龙套仙师就被那么一脚给废了,女神君从地牢里抱出了那个御灵师,带走了她。
龙套不过仔细想想,那个女神君和魂飞魄散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长意她们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长意抓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御灵师被他抓的痛了,呲了呲牙。
龙套北境,她们去了北境,好像是去看雪。
长意北境……看雪……
他要去北境,他要去北境找纪云禾和那个女神君,无论那个女神君是不是颜溪,他都要去问上一问。
凭什么,凭什么丢下他啊!
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要瞒他一辈子啊?
北境下雪了,很美。
纪云禾溪溪,看!有冰!
纪云禾看着面前辽阔的湖面,湖面已经不知结了多厚的冰,她一步踏上冰面,在上面奔跑着。
纪云禾溪溪,快跟上我!
纪云禾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得到一个无奈宠溺的笑容,她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像个小孩一样,为自己的胡闹笑得停不下来。
最终她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在冰面上,一滚滚出了好几丈的距离,斗篷裹着她,在冰面上滑了好久,终于停下来,躺在冰面上放声大笑。
终于她笑累了,呈大字躺着,看着月亮,看着明星,喘出的粗气化成的白雾,似乎也演化成了天边的云,给明月和星空更添一份朦胧的美。
颜溪起来,地上凉。
纪云禾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温和面容,勾了勾唇。
纪云禾月亮多好看,你陪我躺一会儿呗~
颜溪不行,你的病才刚好。
这样说着,她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热的感觉传遍她先前凉透了的四肢。
纪云禾弯了弯眉眼,溪溪真是口是心非。
纪云禾溪溪,我们自由了。
颜溪嗯。
纪云禾我们自由了!
她冲着夜空呐喊着。
她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畅快的狂奔,还有力竭之后,躺在冰面上的舒适开心——寒风是甜的,夜空是亮的,一切都那么美妙和痛快。
尤其是溪溪还在她身边。

酒长意马上上线
酒修罗场?大概吧
酒尽管关系处理好,争风吃醋少不了
酒小白花长意马上就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