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颜溪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满地的珍珠,还有躺在身旁昏睡的长意。
他躺在那里,黑发似揉碎的绸缎,凌乱披散在肩头,却掩饰不住脖子的吻痕,有的轻,痕迹稍浅,不仔细看不出来。最恐怖的是他耳后的那块地方,青青紫紫的,犹如一群野兽疯狂肆虐过境。
颜溪不禁揉了揉额角,深呼吸了一下。
昨夜真是太荒唐了。
长意似乎睡得有些不安,在说着梦话,她撑着身子,凑过耳朵俯身听着。
长意唔……溪溪不要……那里不行……
颜溪哑然失笑,这条小色鱼。
她坐了起来,指尖泛起点点金色光芒,将他身上的吻痕遮去。
长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光线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勾勒出外面的花影。
他不自觉挠了挠发痒的脖子,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他陡然惊醒过来,想起昨日的疯狂,整个身子都透着一层红。
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他不由得惊慌,赤着脚下地,寻她的身影。
长意溪溪!溪溪……
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他不由得惊慌,赤着脚下地,寻她的身影。
长意溪溪!溪溪……
颜溪怎么了?
颜溪一边端着粥走进来,一边应着,抬头看到他赤着身子慌乱的模样。
她一手端着粥,一手挥出一道金光,长意身上瞬间多了身白底金边的衣衫。
长意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长意溪溪,我以为你又丢下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大概就是长意。被她丢下过一次后,就怕有下一次。
颜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抚着他。
颜溪一切都结束了,不会丢下你了。
颜溪呐,我给你做的粥,昨晚辛苦了。
舌尖卷着那几个字,意味缠绵。
长意脸颊绯红,低头闷闷的应了一声,随着颜溪的引导,坐在桌边低头喝着粥,而颜溪则在一旁收拾昨晚的残局,他的脸不禁更烫更红了。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醒来的是洛洛戏谑的目光和纪云禾幽怨的眼神。
纪云禾溪溪,有些人看着无害,不是真的无害,你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了。
纪云禾将长意挤到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颜溪无奈一笑,又吃醋了。
不过还好,她懂得怎么哄人,尤其是把握了某些人的弱点后。
洛洛缠着颜溪教她一些厉害的术法,纪云禾和长意难得和平相处地坐在一起。
长意支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颜溪,似是自言自语般。
长意你说溪溪会喜欢大海吗?我想带她回大海。
纪云禾挑了下眉,眼神凌厉。
纪云禾大尾巴鱼,你是想独占溪溪?
长意我……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是要成婚回大海的。
长意红着脸,声音软糯。
纪云禾噗嗤——
纪云禾忽然低头捂嘴,笑出了声。

长意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笑够了之后,纪云禾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并没有笑意。
纪云禾带她回大海?一辈子待在那吗?
纪云禾我以为你该记得,她喜欢自由,她不该被束缚。
她喜欢自由,她不该被束缚。所以她不曾用她们之间的感情来牵住她,她想走就走,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她身边给她留个位置就好。
长意我……我知道了……
被纪云禾教训,长意的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开始反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但是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该用个名分牵绊住颜溪,让她再也不能丢下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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