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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皇宫。朝堂。
鹤城指挥使宋东从众人中跨出一步,来到两列文物百官中央的地方。宋东面色从容,对其他人略微惊讶的眼神置之不理。
他向坐在朝堂正中央,上大座的徐近贤行礼并不徐不疾说道:“禀皇上,臣有奏。”
内阁首辅陈卫沂年迈浑浊的眼神霎时间被澄澈吞没,犹如黑暗中似乎寻到了光明和方向。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也有人对这位鹤城指挥使感到不明所以。鹤城不就一个小城,官府也清廉。在大辽沂排都排不上名号,他有什么可以上奏?
也有人沉思不已,也是看出了什么。
徐近贤颔首说道:“爱卿请讲。”
宋东讲道:“近日来,鹤城连日多雨,雨水始终不散已形成沟渠堵塞,街道积水。沟渠里的污水如果长时间堵在街道上,是很有可能对鹤城百姓造成危害。但鹤城早在下雨之前已疏通好官沟的通管,本应是不会造成堵塞这种情况,却不知为何会形成这样。而今最重要事情是疏通官沟,撤退百姓,补给粮食。但臣发现,粮仓的账目根本不对。”
众人惊异,纷纷小声聊起来。
“臣怀疑有人私自挪用。”说完之时,宋东有意无意余光看了朝堂上某人。
“不仅如此,还私拿粮仓里的谷粮。”宋东的眼神锋芒,锐利如箭。
这下,大堂之中炸开了,小声议论变为大声议论。
徐近贤故意咳了两声,声音逐渐压了下去。
“宋爱卿,如今鹤城百姓如何?”徐近贤问他。
宋东回道:“回皇上 ,如今鹤城的部分百姓已被安置到其他地方。粮仓里的谷粮已经分配到各家。在低洼处的建筑已经拆掉,住在里面的百姓也转移到高处。现如今情势还有所稳定。”
徐近贤点点头:“百姓平安就好。那就让户部拨点款下去吧。账簿上缺少的部分能查出来定要查出来!”
“可是皇上,鹤城的粮仓是由京城运送部队经过东南粮道运送至鹤城,到那时确实已经少了粮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宋东又补了一句。似乎是要挑起这件事情。
旁边的户部侍郎孙义彦站了出来,他行礼完后义斩钉截铁道:“皇上,自建国以来户部掌管钱粮户籍,向来是严严谨谨,踏踏实实,丝毫不出差错。从来没有在账目上出错啊,为何这次鹤城会出错,必然是鹤城这个地方有原因!”
“那么敢问孙侍郎,鹤城一个小地方就能被称为随便出错的地方了吗?”宋东挑眉问道。
孙义彦一口否定:“当然不是……”
“那么为什么孙侍郎会说出户部不会出错,必然是鹤城这个地方有原因呢?嗯?”宋东盯着对方,眼神有把刀,锋利无钝。
“户部如果出过差错,臣现在已经在狱牢了!”孙义彦语速极快,像是在极力反驳。
宋东笑道:“那是还没有查到出错。”
“你!”孙义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宋子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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