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申羽喵喵,你们那儿有发现吗?
在前往医大的路上,我拨通了喵喵的手机,并启动了扬声器,好让蓁蓁也能听见谈话内容。
乐小喵呵啊………
慵懒惬意的哈欠声,从手机的扬声器中传出,
乐小喵呀!天黑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肚子很饿耶!
慕申羽你…………不会是刚睡醒吧?你不是和雪晴去监视萧教授吗?
长生天啊!这个小屁妮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郊游呀?
乐小喵呵………
喵喵又打了个哈气
乐小喵嗯,这衣服不是雪晴姐的吗?人呢………
原雪晴我在这儿。
雪琴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她似乎就在喵喵身旁,接过电话对我们说
原雪晴是阿慕吧,我们这儿有发现你们在哪儿?
慕申羽我们正前往医大,十分钟左右到。
幸好雪晴不是去郊游的,怪不得老大会让她们俩一起行动,要是让我和喵喵拍档的话,说不定会被她气死,让蓁蓁跟她拍档就更可怕,搞不好会出人命,不过话说回来,老大,为什么会让喵喵加入诡案组呢?他这头老狐狸向来都是凤凰无宝不落,绝对不会招个拖油瓶到自己好下,除非喵喵有某些过人之处,但是她怎么看也是个笨的可以的脑残戏中学生,虽然她已经大学混毕业了。
老大葫芦里卖的是毒鼠强还是壮腰王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雪晴萧教授已经回宿舍了,应该不会外出,暂时没有监视的必要,我们十分钟后在校门口碰面!
雪晴像是向我下达命令似的,说完就挂线,也不管我是否同意,虽然我知道她并无他意,但是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消受。
把车子开到医大校门外,她们已经站在路旁等候,喵喵背着一个粉蓝色印,有kitty猫图案的可爱背囊,一上车就从中掏出零食分派,橙汁紫菜百力滋什么都有,这让我进一步确定她今天的目的地是交友,而不是工作老大要不是老猫烧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不然绝对不会选择他做下属,哪怕她是省长亲女儿。
原雪晴今天的监视并没有实质的收获,但是却有意外发现。
雪晴婉拒喵喵地过来的德芙朱古力,向我们讲述她收集到的信息━━━
萧教授全名萧国强,男性,62岁,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突出贡献专家,享受政府专家津贴………现任医大医学院院长,医大心脏病学系主任,省人民医院心研所所长。曾担任《中华医药导行》主编,《中国心律失常学》中华介入杂志》副主编、编委,并著有《实用心脏学》《萧国强心脏手术病历》………
早上的监视无特别发现,萧教授除了给学生讲课之外,就是埋头于自己的专属研究室中翻阅资料,中午也是在研究室里吃,本以为今天将会无功而返,但在午后却出现了不寻常的一幕。
虽然间是点与萧教授所处研究室直线距离超过200米,但通过高清晰的军事望远镜,仍然能清楚地看见他头上的每一根头发。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气色红润,皱纹也不多,感觉上就只有50来岁。如果把头发染黑,谁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年过花甲。
给学生讲课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室里翻阅资料和写论文,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15时17分,一个30岁左右发长极倍,相貌姣好的女人,抱着一叠资料走进了研究室。他以浑圆丰满的翘臂把门关上,然后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以及年纪判断他应该是肖教授的助手曾倩仪。
她刚走进研究室,萧教授就匆匆拉上窗帘,不过窗帘没有完全遮挡住窗户,透过一道梁纸框的细缝,还是勉强能看见办公桌附近的情况。
拉上窗帘之后,萧教授就从后楼住曾倩仪,左手伸进她的衣襟,右手探入裙下。她白哲的脸庞顿时泛起淡淡的红晕,然而在她陶醉的表情中,却暗藏着微微可查的无奈,上下“摸索”片刻之后,萧教授便将她推倒在办公桌上,心急火燎的将其裙子撩起,褪下内裤…………
慕申羽唉………
听完雪晴的叙述后,我不禁摇头叹息。
李蓁蓁怎么了,有问题吗?
蓁蓁不解地问道,她的脸色有点红润,应该是对雪晴的“黄段子”起反映了。
慕申羽要是当时我在场就好了,唉………
我又叹一口气。
原雪晴我处理得不恰当吗?
雪儿冰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从后观镜中能看见她的眉头略皱了一下。
慕申羽你的处理没有不恰当的地方,我只是觉得这么刺激的真人表演,没有亲眼看见真是可惜啊!哎呦………
说着我的右脸挨了一拳,同时后脑勺也被敲了个爆栗。
蓁蓁揍完我本想跟雪晴击掌,但对方却像没看见她伸出的白嫩手掌似的,继续讲述今天收集到的情报,她只好尴尬的跟傻乎乎的雨把手伸出的喵喵击掌。
除了意外发现萧教授与助手曾倩仪有一腿之外,雪晴还查出他早年丧偶后至今仍为续弦,有一个儿子名叫………
慕申羽什么?萧逸轩是他的儿子?
萧教授与萧逸轩竟然是父子关系,这又给案情抹上一层迷雾。
萧教授虽然年过花甲,但是以他在医学界的地位,愿意委身于他的年轻美女应该大有人在。
倘若萧教授有意再娶,应该不愁没有狂风浪蝶,那他为何没有续弦,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跟助理鬼混呢?要知道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若被媒体揭破,他必定会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落魄往年。
而萧教授与萧逸轩的父子关系是否与省人民医院的私心案件有关呢?如果是,那他要这么多心脏干嘛?假设它适用于研究大可以大方地向各大医院申请,用得着偷吗?
问题越来越多,一时间难以理出头绪,既然如此,干脆暂且搁下好了。还是先去找六叔谈谈,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喵喵独自乘出租车离开,虽然他也算是个警察,不过我们还是挺不放心的,无奈,我们还有工作要做,不能送她回家。他走后,雪晴就继续去监视萧教授,而我和蓁蓁则到门卫室找六叔。
门卫室里的灯光略微昏暗,桌子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放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六叔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右手随着旋律轻轻拍打椅子的扶手,双唇微微张合,低一声吟唱让人回味的经典名曲。
这一幕不禁让人感到心酸,大多数孤寡老人都像他这样终日与电视机或收音机为伴。
慕申羽六叔,我来找你下棋了。
我和蓁蓁走进门卫室,并把刚才从喵喵的背囊中搜刮出来的大堆零食放在桌子上。
六叔来做坐坐就好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呀!
看见桌子上的零食,六叔显得受宠若惊。
慕申羽没关系啦,都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借花敬佛罢了,来我们下棋。
我毫不见外的坐下来。
六叔好,你有时间的话,下个通宵也行。
六叔连忙摆好棋盘跟我对弈。
蓁蓁没耐性看,我们下棋过了一会儿就跟我说到外面走走,不等我回答就溜了。
对弈片刻,我便问起当年新建女生宿舍时是否发生过特别的事情,六叔思索了一会儿,徐徐道出他所知道的一些片段
六叔大概30年前吧,学校开始扩大招生,学生多了,原来的宿舍自然就住不下了,所以就打算建新宿舍,当时学校附近的地方还没发展起来,学生也不算很多,我这个看门的也挺清闲的,平时没啥事干,就往工地里溜达,一来二往就跟工地里的工人混熟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头好像叫…………好像叫安哥………
慕申羽他叫夜平安吗?
慕申羽我问。
六叔对 对 对,就是叫夜平安,他的姓很少见,跟名字合起来又蛮有意思的,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安哥这人挺好的,不管对他的兄弟还是对我这个外人,所以我空闲时也会帮他们干点轻松的活。
六叔回忆起年轻时的往事,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但这份效益很快就变成淡淡的伤感,又道
六叔好人不长命啊,不知道这栋宿舍是风水不好,还是有精怪作祟,安哥这帮哥们儿在建宿舍时相继出事了………
六叔首先出事的是小张,那日他和安哥他们在竹排上弄宿舍四楼的外墙,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他突然说肚子疼,接着就掉来了,等安哥他们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死翘了。
六叔之后安哥的兄弟就一个接一个的死掉,听说都是得了胃癌之类的消化道疾病直至宿舍建好的时候就只剩下安哥了,可是他也没熬了多久,宿舍建好后没几天他也走了,唉………
六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这些往事,不禁欷虚不已。
梅阿姨说丈夫曾提及工地的伙食很差,因此我问六叔是否有这回事,安哥,等人的死会否与之有关。
六叔差是差了点,但不至于会吃死人吧!
听了我的假设后,六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六叔那年头物质还是比较短缺的,能吃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当时安哥他们的伙食是学校的食堂负责的差,是挺差的,跟猪食没两样,但是我和所有学生都是吃这个,我们当中也没谁出事啊!
慕申羽听说安哥他们挖地基时挖了条蛇出来,有这回事吗?
这句话我只是随意问及,没想到竟然问出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六叔这个………
六叔思索片刻
六叔我记起了,是有这回事,当时安哥他们把蛇煮了吃,还问我要不要吃呢。
慕申羽你也吃了。
慕申羽?
六叔似乎在想些可怕的事情,刚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六叔那可没有,我本来就不敢吃这些飞禽走兽,更何况那条蛇还是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我可没这个胆量。
慕申羽从棺材里拖出来?能说详细一点吗?
六叔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六叔这事儿我也是听安哥说的,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吧………
六叔道出安哥当年告诉他的情况,我将她的画稍作整理,30年前的景象,渐渐与脑海中形成━━━
日渐西斜,徜徉如雪,安哥等八人围坐在工地上,吃着卤猪十班的晚饭,学校食堂的伙食不但难吃,而且对他们这种干重活的汉子来说,风量实在小得可怜,只能勉强吃个半饱。
本来他们也能像工头及其他刚刚离开的工人那样回家享受妻子亲手为自己封条的,虽然谈不上美味,但至少能吃饱的饭菜,可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养家糊口,他们只好留下继续挥洒身上的汗水。
饭后稍微休息片刻,大家再次挥舞着场子,挖掘地基“喂!大家快过来!”小张急促的呼叫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同走向他所在的位置。
(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以下都是第一话所讲的内容,所以我就省略了)
洞穴之内是一个比想象中狭小得多的时事,只有40平米左右及下八名汉子已显得拥挤,空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浑浊,想必刚才被挖出缺口时,已有大量新鲜空气涌入,小张把油灯高举过头,照亮了整个实事,众人往四周张望,期待能发现闪闪金光,然而他们得到的却只有失望,这个狭小的实事,也许不能称之为古墓,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墓穴,想象中的陪葬品一件也没看见,只有四面简谱厚实的墙壁和放在正中央的一幅石棺。
失望之于众人的目光落在石棺之上。石棺与石室的墙壁一样,朴实无华,甚至连花纹也没有,墓主大概并非大富大贵之人,不过竟然能新建墓穴,绝不会连一件金银首饰也没有吧!
贪玩给予了八名汉子勇气和力量,他们合力把沉重的棺材帮弄到一旁,希望能在墓主身上搜索到任何值钱的东西,然而当小张把油灯悬在石棺上方时,大家都惊呆了。
石棺里没有任何经营玉器,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因为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一句人类的尸体,而是一条小腿粗的大白蛇。
“靠!竟然是条蛇!”不知道是谁先骂出来,打破了死寂的沉默,接着大家也个骂出脏话,突然小张惊叫一声,指着舌头张开口,但却说不出话,众人往舌头处望去,发现他眼睛眼圆睁,蛇口微张,还缓缓吐出信子。
众人不自觉的后退,但观察片刻便发现,白蛇虽然活着,但似乎不能活动。“既然没有值钱的东西,干脆把这条蛇吃了吧!”俺哥本来只是说句气话,没想到马上就得到大家的赞同。
因为没有烹调工具,安哥就去找门卫小六━━也就是六叔帮忙到食堂取来刀具砍去,当然也把事情的始末如实告知,还邀请他一同品尝。
拿刀具砍去无所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吃蛇吗?六叔可不敢吃,而且还是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怪蛇。
白蛇自拖出洞穴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一直都没有动过,就连被破腹取胆剥皮拆露也没有挣扎,纵使如此,要,要图在烹调如此巨蛇也非易事。
安哥亲自抄刀仔折,虽然是第一次,但是竟然能把蛇胆丸好的挖出来,可是当他问谁要生吃蛇胆时,大家却互相推让起来,最后这颗蛇胆还是由他自己处理,嘴巴一张,直入腹中。
把蛇宰好之后,大家用木板树枝来生火煮了一大锅蛇汤,安哥说很好吃,其他人也说这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让六叔也一起吃,不过他们的却吃得津津有味,一滴汤也没有,剩下就连骨头都是绝尘渣才吐出来。
听完六叔的回忆后,我边与他下棋,边想一个问题━石棺里为何会有白蛇?或者说白蛇为何会在石棺里?
假设白蛇是自己钻进石棺的,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白蛇在体型较小的时候,从时光的细缝中钻进去,吃下墓主的尸体后,在棺里长大,可能蛇类的进食方式是吞食能从细缝钻进石棺的小蛇,有可能吞下人类的尸体吗?就算能吞下单,吃掉一具尸体也不可能长成小腿粗细,另一个可能是白蛇,本来就这么大,而且力大无穷,他把盖弄开,吃掉墓主的尸体,然后,雀巢盖章,然而白蛇能把棺盖弄开上,有可能,但是能把棺盖合上,却太匪夷所思了吧?
既然白蛇不可能自己装进石棺,那么就是被人为的塞进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墓穴很可能是风水阵法之类。
想了好一会儿,也不得要领,反而把棋盘输掉了,谢过六叔后,我打算和蓁蓁到雪晴那边走一趟,若没什么发现,今天就收队了,可是我拨打蓁蓁手机,却无人接听,打了好几次也是一样,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六叔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拿起手电筒就和我一起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