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自天上而来之,自远方踏浪而来。一场雨下起,给大力蒙上一片朦胧而又神秘的色彩。一名女子身穿素衣,一双绣花鞋落地,脚尖微湿,手执一把小伞,一头长发随风飘动,眉清目秀,别样的季节走在街道上。
街灯亮了,街上的行人撑起伞迈步离开,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自古好像都是这样,从未变过。女子转身去,越行越远来到一群“老房子”。雨水从绿瓦落下,从红砖落地,屋檐两旁标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再配上几只小蜻蜓便是“莲花图”了,可惜另一边被损坏的不成样子了。大门被一把大锁锁着,里面花木重生,早已攀出枝头,凌乱的不成模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对比那盏装上去的明灯,老屋想必更留恋那种月光洒在他身上的朦胧昏黄的光辉吧,前面几座古屋,后面却是高楼大厦,它高大无比,延伸云霄,淹没了这座低矮的小庭院,想必不过多久古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
女子再次迈开脚步离开,这次她听见传来了锣鼓声,一对老夫妇坐在前排,听着台上的戏子唱戏,这里的观众格外安静,事实上除了她与老夫妇外不再有听众,不再有听众,雨水冲洗着宴席上,耽搁了许久的尘埃。戏台上的戏子,浓厚的妆容,精湛的技艺,独特的腔调,优美的舞姿,却在这个时代一次次被他人遗忘,惜终归一介戏子。
老人开口道:“这么好看的戏曲,可惜没几个会欣赏。”
身旁的老伴道:“都说清朝的老佛爷特爱听戏曲,建造一座三层高的宫殿,专门来听戏,一次性可以听三场戏呢。”
“戏曲在最顶上的是民国真人都钟爱戏子到了,如今现代人都追求演员。”
“这只不过是后浪推前浪,推的同时却是淘汰,这是不可避免。也不是,身后倒是有一位不过二八的姑娘。”
说完老人转身果真见一名女子在身后含笑道:“稀客稀客,姑娘啊,这细目一开始就得听完再离开,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女子点头说:“自然晓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自然得遵从。”老人放心的转过身继续看戏,台上的戏子似乎丝毫不介意台下的言语,挥动着长袖,唱着戏曲。
随后,锣鼓声停止了,戏子们谢幕。老夫妇给戏子的戏不要钱便离开了,戏子道:“谢谢,欢迎下次光临。”女子卸下腰间的一串铜钱,塞入戏子的手中。戏子惊讶道:“姑娘,您这串铜币价值连城,世间绝品,实在受不得。”女子却早已离开,至于她去哪儿,想必回她的时代去了吧。
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墓淹没了墓碑。一串铜钱,台上的戏子挥动着长袖,腰间的铜钱响着,台下无一人,但还好有着鬼神陪伴着他们,鬼神愿意陪伴着从始而终,为什么呢?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人不听可不代表着鬼不听……
时代的滚滚车轮无法停止,历史像是一颗梧桐树下的落叶,空得一地黄,随风而去,去哪里呢?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人们的记忆里,直到永远,好像从未存在过那般。
J.M(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