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他们到达了西夏的都城。
这里很繁华,歌舞升平,百姓和乐。
北疆从前……也是如此呢。
谌瑾眸中满是怀念,马车在一处不起眼的街角停住,刘耀文下了车,再上来时递过来一方面纱。
刘耀文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谁抢了去,我可要怎么办呀?
刘耀文对了对了!
刘耀文丞相有一独子,自幼捧在手心里长大,性情娇纵,你得离他远一点!
谌瑾嗯?
谌瑾依着刘耀文的意思戴上面纱,投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谌瑾可温寒不知其姓名样貌,如何避开?
刘耀文名字叫宋亚轩,样貌……一圈人里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了。
刘耀文挠了挠头,幼时与张真源一起读过的什么“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还是什么“有匪君子,如切如磋”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囫囵地跟谌瑾讲了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果谌瑾遇见宋亚轩,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刘耀文那个什么……
刘耀文今夜的庆功宴……我向皇上求了让你献舞,之后皇上便会赐下恩典,允你我二人成婚。
谌瑾……
谌瑾只觉得呼吸都滞涩起来,但还是强扯出一个笑来应付。
谌瑾不胜荣幸。
北疆有个习俗,虽为女尊,但若女子习舞,只可露于心悦之人面前。
谌瑾长这么大,也就师尊与师兄见过而已,现下居然被一个莽夫……当作舞姬一般?
刘耀文你弟弟在后边的马车上,可要见一见吗?
听见这话,谌瑾面色稍霁,略点了点头。
刘耀文军师!
严浩翔认命一样转头去了后边的马车。
他是过来公款带孩子的吗?
怎么刘耀文看见这女的以后变得这么幼稚呢?
贺峻霖姐姐!
清脆的少年音越来越近,刘耀文难得识趣地退开。
贺峻霖姐姐我听说……
谌瑾是。
贺峻霖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谌瑾贺峻霖。
谌瑾不要大喊大叫。
隔墙有耳,寄人篱下,谌瑾无法跟他解释,只撇过头不看他受伤的神情,叹了口气。
谌瑾家中只有你我二人了,应当互相扶持才是。
谌瑾至于姐姐在做什么……你不必知道。
贺峻霖一愣,旋即惊疑不定地看过去。
眼下不就是她和那个将军的婚事?她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看来的确有蹊跷。
哪怕放在北疆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除却自己意愿,这样的情境下嫁人都是一种羞辱。何况爹娘尸骨未寒,北疆百姓虽有幸存,但大多还是蒙冤而死,更别说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要是这样,她谌瑾还能安安心心地窝在刘耀文的将军府里过一辈子,才是真的疯了。
是夜——
酒过三巡,张真源眼瞧着刘耀文的神情愈发急切,不由得轻笑一声。
张真源耀文替我西夏平定北疆这个心腹大患,也是大功一件了。
张真源此次带回来的战俘,有一位姑娘似乎颇通舞蹈?不如让她来助助兴,如何?
刘耀文挺好挺……
严浩翔咳……将军注意仪态。
得了军师提醒,刘耀文才想起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于是急忙收起那副大型犬类的样子,望眼欲穿地看着大殿门口。
——本章完